第93章 鸡毛乱飞(1/2)

作品:《宋时风韵

“大胆,知县相公公务繁忙,岂能容你再次耽误。”县尉脸色一变,对李易是厉声呵斥。

“无妨,让他说。”知县颇有兴致地看着李易。

“相公,汇贤楼跑堂子既然说了,何不让他来和贫道理论。”李易理直气壮地道。

“你以为知县相公是说说。”县尉看了眼知县,见对方并无半点反应,沉声道:“带上来。”

李易眉头微蹙,却见跑堂子被带上来,忽然发觉不太妙,浑然不觉知县悄然离去。

“来者何人?”县尉换成了正堂,脸面换成了冰冷。

跑堂子怯生生看了眼李易,含着复杂的愧疚低下头,轻声道:“小人汇贤楼丁二。”

“你说那天夜里,这位妙虚道长在做什么?”

“小人去送茶水,几次敲门都不见回声,客房里却亮着灯火。”跑堂子低着头小声道。

“嗯,道长,这又是怎么回事?”县尉皮笑肉不笑地道,面对不亢不卑的李易,他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厌倦,尤其前两日那恭敬态度,想想就恨不得撕了眼前这道士。

李易可以肯定跑堂子被收买了,更加证实自己陷入麻烦,真正成了斗争的牺牲品,他没有太多想,目光盯着跑堂子,沉声道:“我们有仇吗?你为何要害我?”

跑堂子不敢看那锐利的目光,心虚地躲闪道:“我。。。。。我没有,我没有,道、道长是,是不在。。。。。。”

“贫道叫你拿酒,难道你却忘了?”李易瞪着跑堂子,浑身气势迸发,就算知道对方的话大部分是真的,自己也的确不在客房,却也按耐不住胸中怒火。

“住口,是本官在问话,你这是威胁证人。”县尉脸色大变,猛敲惊堂木厉声呵斥。

“县尉相公,这会明显的诬陷,贫道在自我辩解,还请相公给贫道机会。”李易毫不退让,几乎是对着县尉怒火,让班头和那些公人,个个是面面相觑。

县尉没想到李易发火,一时被震的愣住了。

“丁二,你老实给我说,到底有没有给我拿酒?”李易毫不在意大堂公厅,目光毒辣地盯着仿佛要吃人,他的气势和目光可不实训场,那可是一路拼杀积攒出来的。

区区的跑堂子,就算再见过世面,也顶不住这种实质性的杀气,浑身打个冷战,腿都软了马上就要瘫倒。

此时,县尉回过味来,立即瞪大眼睛,厉声道:“大胆,你这道士竟然喧哗公堂,来人,给我拿下。”

班头脸色很为难,当先挺身而出,拦在李易的身前道:“道长,不要让我等为难。”

李易深知班头等人不易,深深吸了口气,冷静地道:“相公,是非曲折,岂能是去取跑堂能作证的,相公能找到血案的凶徒,贫道也无话可说。”

“如你所愿,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那天夜里倒地在做什么?免得受皮肉之苦。”县尉冷酷地瞪着李易道。

“贫道说了,吃酒卧醉天明。”李易并没有证人,原计划重要环节又生了变故,总不能把刘斐牵连进,现在恐怕这厮的日子也不好过,看班头脸色木讷,显然不想掺和进来,自己要是挑明了话题,对方也不一定承认,能咬牙挺过去就挺着,伺机而动。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县尉冷笑着,就要对李易动刑具。

班头见势不妙,急忙上前低声道:“相公且慢,道长毕竟是神宵正统道士,还需给些脸面。”

“废话,还用得着你说。”县尉不善地瞪了眼班头,要不是这厮当日劝谏,他也不会误认李易和南霁云关系紧密,平白搭了那么多客套话。

班头撇撇嘴不在说话,他能做的就这么多,算是仁至义尽了,至于县尉对他怎样并不放在心上,他是眼力头很活的人,从跑堂子口供就能看出猫腻,绝对有黑手介入,就算自己当日闻出了浓重的酒味说出来,也不能扭转乾坤,谁知道道士能不能吃醉酒?搞不好饭锅子就砸了。

当然,俗话说铁大营盘流水的兵,这些当官的三年一任,拍拍屁股就要走人,他们可是长年累月担任胥吏,当官的办事还要靠他们,些许忍耐还是有的。

虽然,县尉呵斥了班头,心里有着别样怨气,念头却还是稍有动摇,改口道:“来人,把这道士给我待去下铐。”

李易一怔,下镣铐虽不等于坐实罪名,却也差不多了,至少是官府认定的重犯,等于毁了人的一生,立即抗辩道:“县尉相公,不经过查证断案,是否太孟浪了?”

“本官不经过查证,如今人证在场,你还说孟浪?”县尉眯着眼盯着李易。

“先不说跑堂子诬陷贫道,就算无法证实贫道吃了半夜酒,却也不能认定贫道和孙家血案有关,无凭无据何来清白?”李易心下叹息对方是蒙对了,他却不能坐以待毙。

“本官并未认定你是凶手,只是种种迹象表明,你和孙家血案必有联系,下铐也是因为你身手不错。”县尉说的算是合情合理,既然怀疑一个身手不错的人,制约其行为是必然的,绝不能给反抗的机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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