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濯茵赶忙连连点头，心里暗叹自己还真是阅历太浅，就这样轻而易举被对方识破了心里所想。

“andy是评委之一，你是他强烈推荐的人选。”

原来如此，只是如果被要求走人，自己恐怕是辜负安秘书的厚望了。

“很好。希望你实习的过程好好表现，我希望一年后能在正式的员工名单上看到你。”

乔濯茵明显没想到顾言澈竟然会这么说，这样看来他并没有要开除自己的意思，又或者说，也许他根本就没有认出来自己？

“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这种感觉，如释重负，乔濯茵深深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现在比中头彩还要喜出望外。

只是不等拧开门把手，就听背后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乔濯茵，以后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喝酒。烟熏妆不适合办公室，黑眼圈不是靠这种方式遮的。”

看着乔濯茵落荒而逃的背影，顾言澈微微眯了眼，扬了扬两侧的嘴角。

一个星期前的那天夜晚，全城最高的顾氏集团写字楼楼顶那间很好地将豪华和简约并行展现的办公室内，男人一只手拿着盛着半杯洋酒的精致水晶杯，另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西服的裤兜内，静静站在落地玻璃窗边俯视着脚下整座城市的繁华。

不远处的紫檀木写字台上放着一摞简历，最上方的那一份被窗口刮进的微风吹得轻轻翻起一角。简历的正中是一个正襟危坐，挂着标准式微笑的女孩子的照片，而照片下的名字处，赫然印着“乔濯茵”三个楷体大字。

几分钟前，andy送来顾言澈突然说要再仔细看一遍的日尚市场部实习生的资料。

“andy，你上次推荐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乔濯茵！她真的很出色的，我很看好她！我相信她以后一定能为日尚甚至整个顾氏创造巨大的价值。”

“好，我知道了。”

顾言澈轻轻晃动水晶杯，仰起头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他的目光深邃地延展至无尽的天边，隐隐地少了从前的那分清冷，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柔。

许久，他喃喃自语道，“言惜，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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