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禾的表情从来没有如同一般凝重过，他回到房间后便不再理会杨恰恰和徐琳琳两人，径直走到一张椅子坐下，低头思考起来。见此，杨恰恰两女也没有开口询问什么只是同样坐在易禾身旁的两张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易禾的决定。

“恰恰，说说你找到的生路吧。”直到窗外的月光溜进了易禾的房间，沉默依旧的易禾才再次开口，却是在问杨恰恰有关于这次鬼魂试炼的生路。

闻言，杨恰恰也仿佛从某种沉思之中清醒过来，略微思索了一下才开口述说起来，却没有直接回答生路是什么，而是从他们分开之后开始述说起来。

原来，在衙门完全陷入黑暗的时候，杨恰恰同样被束缚在了椅子，也在黑暗之中扮演着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只是她见到的场景却是易禾所见的有些不同，季鸿儒还是被刺兰用神奇的身法击杀了，但古月却没有在和刺兰说了几句话之后便离开，因为她所说的也和易禾所见的不同。

时间回到下午，杨恰恰所见的场景。

“这样的日子，你想过一辈子吗？”古月再次说出了这句话，事实上到这句话为止，杨恰恰所见到的场景也和易禾所见的并没有太多的差别。

闻言，刺兰却没有想易禾所见到的一般对古月述说一番爱情的真谛，而是继续保持着沉默然后双眼十分复杂地看着古月，之前击杀季鸿儒都没有丝毫颤抖的那双手，却是有些颤抖地伸出，身形一闪便直接出现在了古月的面前，那只手也刚好抚摸在了古月的脸颊之上。

“你还好吗？”刺兰终于开口了，却没有去解释或者辩驳什么，反而开始关心起来古月的情况。

“你将他带走了，你认为我会过得好吗？”古月的情绪因为刺兰的这句话产生了波动，却是没有将刺兰抚摸在她脸上的手拨走或者躲开，双眼之中也出现了蕴含着愤怒、怜惜、痛苦等复杂的情绪。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刺兰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有着一种小女生得意似的欣喜，眼神也出现了短暂的迷茫，似乎是想起了某些幸福的回忆。

“那你就愿意看到他这样？或者说这就是你想要的爱情？”古月彻底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状若疯狂地甩开刺兰放在她脸上的手，然后猛地上前一步抓住了刺兰的衣领，气势熊熊地和刺兰几乎是脸贴着脸地吼道。

杨恰恰看到这里，便已经推测了原因，在她所见的场景之中，古月和刺兰应该都是喜欢着阿山的，只是当年的阿山选择了刺兰。至于三人身份的问题，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反正现在的情况来看，就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三角恋而已。

“我当然不愿意，可是我能怎么做？”刺兰的声音也有了几分波动，脸上也首次浮现出了痛苦的神色，身上的气势一震，古月便再也抓不住刺兰的衣领，身体也是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只是双眼依旧倔强地盯着刺兰，一点认输的意思都没有。

两个之前气质优雅的女人此刻都陷入了情绪波动之中，双方都是克制能力极强的人，明白这个时候不适合说什么，便各自保持着沉默对视着，同时尽力平复着各自因为情绪变化而激动起来的呼吸。

“要不，让他在做一次选择？”良久之后，确定彼此都恢复了平静，刺兰终于再次开口，不过这个决定似乎耗费了她太多的精力，也对她太过重要，令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并且缓慢地说着。

闻言，古月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倔强的眼神再次变得复杂起来，她非常希望阿山能够再做一次选择，毕竟他和刺兰离开之后过的都是流离失所的苦难日子，说不定阿山会因此改变他的想法。可古月更害怕听到阿山依旧坚持的决定，那样会将她最后的幻想也破灭掉，如同一个输到只有最后一个砝码的赌徒，既像一把翻盘，又害怕满盘皆输。

纠结了好一会之后，古月还是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的希望不大，可那是她这些年坚持下来的唯一希望，如果就连向阿山求证的勇气都没有，那她的生活岂不是彻底失去了希望吗？

见此，刺兰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在她看来阿山是绝对不会因为这些年的流离失所而离开她的，可她更明白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同样对阿山有着和她一样的深情，实在不愿意打破对方最后的幻想，于是便转身来到了昏迷之中的阿山身前，一阵眼花缭乱的动作之后，阿山很快便清醒了过来。

就在阿山睁开双眼的时候，杨恰恰便能够确定他已经恢复了记忆，因为那样的眼神绝不是单纯小衙役阿山能够露出来的，那其中的精明和深沉，还有让人印象最为深刻的那种坚持，让杨恰恰能够确定这绝对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果然，阿山再次看向刺兰和古月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对前者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挚爱，对后者则是一种带着愧疚的怜惜，不用说话便已经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得一清二楚，也让古月脸上的希冀一点点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失魂落魄。

如同歌舞剧一般，照亮阿山和刺兰的光亮逐渐熄灭，只剩下照亮古月的一小束光亮，显得她整个人非常孤独落魄，杨恰恰看着这个和自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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