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杰看着手里的电话，莫名地有些烦躁。

龙腾集团那些股东的反应实在是出乎他的预料之外，竟然没有哪怕一个人给他相对明确地答复，常胜集团难道在他们眼中就这么不值得重视？这真是有些滑稽！

这是他头一次作为常胜集团的人而感受到的一种深深地挫败感。

当然，他仍旧不死心，他希望能够等到龙腾集团重要人物给他打来的妥协的电话，但事实上，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

一开始所想象到可能会有的难度，的确是真实地发生了，但他却没想到会从一开始就让他感到了其中的挑战。

这帮人难道都是傻子不成！

他应杰作为常胜集团的总裁秘书，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以身份和名头恐吓，接下去倘若想要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只能让老板欧山明出面了。

应杰决定再等上十分钟。

欧山明一向将权力抓得很紧，以至于他这个秘书无法动用太大的资源来针对龙腾集团，做出适时地动作，他非常确信，只要给他一个支点，他是可以撬动地球的。

但显然，欧山明虽然把事情交给他做了，但连这个支点都不愿意轻易地交给他。

想想也是让人郁闷，这样的人哪里是值得衷心辅佐的。

再次敲开欧山明办公室的大门的时候，这位老总正眯缝着眼睛，品着一杯带着浓重的奶香的咖啡，他办公桌旁那台非常喜欢的老式唱碟机里面正传出来字正腔圆的越剧，他时不时地还高兴地跟着哼上一两句，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

应杰看到这一幕之后，明显愣了愣，这可一点都不像是自己的侄子被陌生人抓走的模样。

他不得不打扰老板的兴致，这是他职业生涯里面比较少犯的一个错误。

“欧总，龙腾集团那边至今没有什么反应，或者说，他们全部都拒绝了我！”

欧山明并没有将咖啡杯放下，只是张开了眼睛，“怎么？那些小股东难道分不清咱们和他们那个龙腾集团之间的分量？”

“恐怕是的，按照您的吩咐，我一个个电话打过去，但至今没有受到任何一个人相对明确的答复！”应杰躬身应道。

“这倒是非常有趣了，既然这样，那你就按照我们之前说的接着办，看来关清媚那个女人还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有趣啊，有趣！”

欧山明指尖敲打在桌子上，发出有节奏的韵律。

应杰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老家伙的关注度果然只是在关清媚的身上而已，秦子墨在他心里，还真是不值一文钱。

“好的，欧总，不过，有些事情可能需要您亲自过问一下，我出面，恐怕分量就不够了！”应杰将心里的情绪隐去，急忙说道。

欧山明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应秘书不用妄自菲薄的，我们常胜集团的总裁秘书也不是等闲人都可以做的，你一定要相信自己，需要的时候，我自然是会亲自出面的！”

应杰还能说什么呢，他可没有欧山明的这份自信，即便是他代表着常胜集团的脸面，但依旧在许多人的眼里是不够格的。

但显然，欧山明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是要去他碰这个壁的。

应杰退出办公室的时候，又忍不住看了眼享受着咖啡的欧山明，轻轻带上了门。

一个即便是在自己的团队内部依旧喜欢彰显自己的特殊地位和权力的人，显然是很难得到团队其他人的认同的，欧山明并没有这个认识，或者说，他并不在意所谓的团队，他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人。

而接下去的事实也正如应杰所料，尽管对方都对他表现得非常客气，但一说到正事的时候，都会顾左右而言他，他这个时候又不得不请出欧山明出面才得以成事。

这显然是多此一举，但欧山明并不这么觉得。

常胜集团首先针对龙腾集团的手段，无疑都是处在官面上的，尽管龙腾集团与城投集团建立了相当良好的合作关系，但本身龙腾集团的官方资源是完全不能够和常胜集团相提并论的。

龙腾集团的许多产业或者下属子公司都收到了来自各方面的针对性动作，要么是开出了罚单，要么开出了整改通知，要么就是一波接着一波无休止的各项检查，让许多人都疲于应付。

许多股东的压力明显一下子陡增。

他们急忙联系往日里关系好的朋友或者是在针对性部门的工作人员，希望能够顺利将事情解决，但得到的答复都让他们认清楚了对方的来头。

这其实是在预料之中的，但他们显然没有想过这种针对会来得那么快，来得那么准确，又这么快地落到了他们的头上。

关清媚的办公室桌上很快就汇总了许多来自底下各式各样的报告，以往龙腾集团的体量，是可以轻易地将这些针对性的举动给打发的，但这一次显然不行。

不过，关清媚此刻其实并不在办公室，即便是看到了这些报告，她也会对此视而不见吧！

跟常胜集团叫板的时候，她应该就已经想到了这种结果，现如今也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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