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余芳再也淡定不了了，眼角都快飞起来了。

东南大学是省内的第一学府，虽然经过合并，规模巨大，实力强横，在大学排名上也仅次于京大和清华，但在余芳这个岁数的人心目中，京大和清华依然是无法企及的这个国度的最高学府，哪怕是她身为东南省人，仍旧是如此。

能上京大和清华的，那才是这个国度最顶尖的人才，就好像是旧时的状元一样，那绝对是脸上超级有光的事情。

郝俊要是能够上京大或者清华，那在这凤塘区十里八乡的，谁都能知道她余芳的大名，什么叫做母凭子荣，这就叫真正的母凭子荣，孩子出息，还不是家长教育地好。

想到此处的余芳，眉开眼笑，匆匆地挂断老徐的电话，连后面老徐说的是什么她都没怎么听进去，只是在电话机旁边转来转去。

郝俊看的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道：“妈，徐老师跟你说啥了？”他还真有点紧张，生怕老徐说了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余芳的状态可有点不对劲。

余芳拉着郝俊的手，紧张地问道：“儿子，你跟老妈好好地说，咱这分数，是不是有一定的机会上京大或者清华？”

郝俊点了点头，道：“算是有机会吧，不过，还是有一定的风险，去年京大和清华在咱们东南省的最低录取分数线都在670左右，不过，要是选择专业调剂，机会就相对会大一点！”

“那咱就报京大或者清华？”

余芳立刻一脸希冀。

郝俊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关清媚明显神色一急，虽然心中想着去京城也不错，但如果郝俊能够留在沪城念大学，那就更不错了，不由道：“干妈，填报志愿可不能随便，调剂的话就选不到好的专业了，你要是让郝俊选了调剂，到时候给他调到什么畜牧业，什么考古专业之类的怎么办呀？”

“畜牧业？”

余芳疑惑地看着关清媚。

“就是养养牛，做做兽医，整天跟动物打交道的专业！”关清媚尽量贬低着这个专业，以一种很嫌恶的语气。

余芳本能地开始摇头，考古那玩意儿好像也没什么出息，她自己也考过古，七十年代末的时候，莲花市的一些个古墓被挖了个遍，她们那会年纪小，就帮着那些考古人员一起挖过古钱币之类的古董，还见过不少骨头，这应该就算是考古了吧，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但京大和清华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明明有机会上这两所大学，到头来选个东南大学或者是其他大学，那多不合适啊！

所以啊，人的心，是会变大的，放在之前，余芳想都没想过郝俊可以上东南大，更别说是京大和清华了。

在这瞬间，余芳就一下子变得举棋不定起来。

关键是讲出去很有面儿！

余芳就看着郝俊，心里其实很有偏向性。

郝俊自然是不愿意去选个兽医专业的（部分学这个专业的同学，有没有研究过牛屎？），不过，清华和京大出来的名头的确是不一样的，至少一般人不会去问什么专业。

他一时也有点弄不明白余芳的意思。

小表姑在一旁听着这母子俩的对话，嘴巴微张，轻声道：“这674分都有机会上京大和清华了，那可了不得！”

她的潜意识里，和余芳一样，也是将清华和京大列为了独一档的存在，其他高校都是无法比拟的。

“郝俊可真是厉害！”

这又给夸了一遍。

余芳的注意力总算是稍微被转移了一些，笑着道：“雪华，这下子你也听到了，算是遇到个难题了，也不知道这孩子估分是个什么情况，要是估的高了，那报这两所大学风险就大了，要是不报吧，我这心里还真是不甘心啊！”

郝俊听了，倒是立刻道：“妈，要不这样吧，我把第一、二志愿填这两所大学，再来个服从调剂，我觉着怎么着都能进其中一所的吧！”

“那不成，给调到不好的专业可怎么办？”余芳倒是对关清媚的话深信不疑。

这个时节，京大和清华还不流行在各省抢生源，不然的话，一些信息会通过各种渠道爆出来，他就相对有足够的判断依据。

但事实上，他对专业的要求并没有太过严苛，如果余芳迫切地希望他能念这两所大学，他也可以适当地做一些原先计划之外的调整。

这下子，反倒是轮到余芳陷入了纠结之中，举棋不定起来。

“你说你这孩子，也就这么几分的事情，你怎么就不知道再考地好一点，这样，不就没那么多的麻烦事了嘛！”

余芳忍不住出声抱怨，好像是真心实意的。

郝俊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您说得倒是轻巧，就这分数，要不是他还依稀有些上辈子的记忆，能考到？随随便便几分？拜托，母亲大人，那是高考，高考好哇，几分就是几千或者上万个名次的差距好哇！

余芳也只是说说而已，回头就跟小表姑那边抱怨，听得小表姑只能哑然失笑。

就这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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