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厉韵貌似一本正经的话，慕晟之愣了一下才说到：“你又在忽悠我吗？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人不结婚不生小孩的。”他可没有忘记眼前这个小丫头才三岁的时候就一本正经的忽悠他，连他开枪也面不改色的。

厉韵听了就捂嘴笑了一下，表情十足的精灵可爱：“忽悠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就是你刚才故意胡说八道骗我！”慕晟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厉韵不由得哈哈哈大笑起来：“是我妈妈跟晓晓阿姨聊天的时候说的。晓晓阿姨说陆展叔叔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都顾不上她了。妈妈就说让陆展叔叔先跟晓晓姐姐生宝宝，说每个人都要有小宝宝才对，才是一家人。”

一家人？慕晟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胸口，厉衍的那一枪完成的后遗症让他到今年才彻底缓过来。但是，厉衍放了他一码，却堵死了他在这个城市东山再起的所有可能性。他明白厉衍的意思，换作他可能会做的更绝。但是，今后何去何从他一下子却有着迷茫。反正，至少不会是在这个城市了。走之前，他莫名的很想再来看看这个小姑娘。

“叔叔，你还在想你妹妹吗？”厉韵眨着眼睛突然问道。

慕晟之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那么一瞬：“你知道我妹妹？”

“知道！”厉韵十分认真的点头：“我偷听爸爸妈妈说话，知道你妹妹没有了，所以你很生气，你要报仇。”

“那你觉得我应该报仇吗？”慕晟之神色很复杂，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厉韵。

厉韵点点头又摇摇头：“如果你妹妹是被人害死的，要报仇，可是我爸爸没有害死你妹妹，你不能找我爸爸报仇，不然你就成了坏人。”

见厉韵一副维护厉衍的样子，慕晟之笑着摇了摇头：“可是，我很想我妹妹怎么办？我想我妹妹跟我生活在一起，不然我就不高兴。”

“在心里想！”厉韵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可以在心里想！哥哥出去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想，想着想着他就回来了。妈妈说，只要我心里想着哥哥，不管哥哥去了哪里，他都是跟我在一起的。而且，我还有一木哥哥，他也是我哥哥。你没有别的妹妹吗？”

别的妹妹？慕晟之想起曾经被自己一再放弃和辜负的阿妹，心里的内疚几乎可以把他淹没：“我不配做别人的哥哥。”

“配的上！配得上！”厉韵一副很懂得样子：“努力就配得上。”要是陆展知道自己说的话被厉韵活学活用放到这里，他真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几年陆展把苏氏经营的相当不错，整个规模翻倍。厉衍见了问陆展下一步打算怎么办，陆展自然是想做一番事业的，谁知道康晓晓却觉得陆展不重视她，两个人闹别扭还是苏韵月在中间调解的。

当时陆展就说：“我这么努力，就是想更加配得上你。”康晓晓当然被感动的眼泪汪汪的，结果厉韵跑出去说了一句：“晓晓阿姨羞羞脸，又哭又笑羞羞脸！”真的当场把康晓晓气的跳起来捉她。这句话厉韵小朋友倒是清清楚楚的记下来，并且活学活用了。

慕晟之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他捏了捏厉韵的小脸蛋：“你个小鬼灵精的，我知道你又开始忽悠我了。”

厉韵睁大眼睛看了看慕晟之，突然说到：“叔叔，我以前骗了你，你知道吗？”

“知道。”慕晟之眼里里还有笑意，但是回答却干错利落。

厉韵眨眨眼睛也没有说其他的：“对不起，以后我不骗你了。”

这个小鬼头！厉衍真的哭笑不得：“以后你也没有机会骗我了呀。”不问骗了什么，也不问为什么道歉，因为确实没有什么意义了。

“你要走了吗？”厉韵立刻站了来，眼睛睁的大大的：“你再也不回来了吗？”

慕晟之点点头：“你爸爸太厉害了，我不能被他发现，当然要走了。我是来跟你告别的。”就连慕晟之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他决定离开这个地方之前，唯一想见的人是这个小不点。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他这次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哦！”厉韵眼里似乎还有一点遗憾：“太可惜了，我还想着等我长大了还可以找你。你和我爸爸不能说的话你可以跟我说，你就可以不用做坏人了。”

慕晟之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他陡然发现，看见厉韵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和慕怜之小时候的事情。也许苏韵月有一句话说对了，他只是在迁怒而已。为了慕怜之的死不想责怪自己，就迁怒于厉衍。但是看到厉韵的童真，他又发现，他对慕怜之所有美好的回忆都来自于他们身处于微末之中的时刻。

那个为了厉衍歇斯底里、机关算尽的慕怜之其实是他刻意忽略和拒绝的。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希望他的妹妹是完美的，是纯洁无瑕的，就像厉韵的眼睛所展示的那样。但是，那不是全部，也不是真相。

慕晟之再次笑了笑，他抱了厉韵一下：“没有以后了，你不用担心我做坏人了。还有人在等我，我也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有人在等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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