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车厢就那样开始变的沉默起来，这种感觉让赵歆语感到无比的窒息与难过。

她想，左澄打她骂她都好，只要他能发泻这五年来的怒气。

“左澄。”她喊他的名字，“我知道，五年前我不应该不告而别，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你恨我吧。”

“恨你？”左澄的眼底一片灰暗，“赵歆语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如果恨你就一能解决所有的话，我不会一知道你的消息就从美国赶回来，五年前你不懂，现在你仍旧不懂，也是，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我，我又为什么要让你懂，活该这五年来为你快要发疯的是我，活该找你找的就差将整个世界翻过来的也是我，一切都是我自做多情，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左澄，求你别说了。”一字一句就像有人拿把刀扎在她的心口上，有时候精神上的疼痛比身体上的的疼痛还要疼。

赵歆语疼能，左澄何尝不比她更疼痛。

凝着赵歆语，左澄蓦而朝着她压上去，车厢里本来就狭隘非常，左澄这一压过来，赵歆语退无可退，被左澄抵在车窗边。

“左澄，你……”

赵歆语一句话未说完，左澄便倾身而下，堵住了赵歆语的唇。

左澄试图撬开赵歆语的嘴巴，然而赵歆语却拼命的挣扎，最终，赵歆语抬手啪的一巴掌几乎下意识的朝着左澄就扇了过去。

巴掌声在车厢内显的清晰无比，左澄最终从赵歆语的唇上彻开，用那一双深不见眼的眸子盯着赵歆语。

五指印子在左澄的脸上显犹为清晰，而且刚才连赵歆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手上的力道下的有多重。

“左澄，对不起，我……”

“所以我碰你你觉得恶心是么？”左澄盯着她，“那么钟桐呢？五年前钟桐又碰了你多少次，你有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恶心过？”

“左澄，别说了好不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求你别说了。”

“好，我不说。”

左澄深不见底的眸子看着她脸上的情绪，然而身体却没往后移，反而更加靠近了一些。

赵歆语从来没有在左澄的脸上看到过这种神情，他这种样子让她感到有一丝丝的害怕。

“左澄，你不要这样……”赵歆语避开他的目光。

左澄根本不理会她的话，抬手抓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

赵歆语被迫的看向他，双手要推开他，然而却被左澄的另一只手擒的死死。

“左澄，放开我。”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声音冷了。

左澄冷笑，“原来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我对你好，不奢望你能回报，只要你能记得我的好就好，你却是这么的不信任我，以为我要碰你，还让我放开，那么歆语，我在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要让你用这么冰冷的语气和我说话？”

赵歆语一愣，是她错了么？

“是我犯贱，是我配不上碰你。”左澄继续说，“既如此，那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你走吧。”

说完，左澄便松开了她的下巴，重新回到自己的驾驶位置。

赵歆语看着左澄，她没有动作，静默良久，而后听左澄道：“不走么？”

“左澄，我……”

“滚！”

刺耳的声音响在耳边边，赵歆语身体蓦而紧紧绷起，她从来没有想到想到左澄会有一如对她如此开口。

是她变了，而是他变了？

赵歆语又喊了他一声名字。

“是想让我把你从车子里丢下去么？”左澄蓦而向她看了过来，目光锋利。

赵歆语嘴角抿了抿，于是，她打开车门，慢慢下车。

刚下车，赵歆语便看见左澄即而驱车离开，直到彻底消失在她的眼前。

“左澄。”赵歆语的嘴角动了动，心情无比沉重。

嗡嗡嗡——

震动声从耳边传来，赵歆语掏出手机看了看，是钟桐打来的电话。

接起，赵歆语道：“喂。”

“你在哪里？”钟桐在那头问道。

赵歆语看了看四周，只回了三个字，“不知道。”

一个小时以后，钟桐找到了赵歆语，赵歆语抱着膝盖坐在路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眼底是满目的空洞与悲伤。

钟桐走到她的面前，她仿佛也没有发现，眼底深了深，钟桐开口唤她的名字，“赵歆语。”

即使这样，赵歆语也仍旧没有抬头。

沉了沉眼，钟桐最终将赵歆语打横抱起，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车厢里。

重新启动车子，钟桐带着赵歆语转而离开。

下午四点半，钟桐将赵歆语带回了别墅。

他抱着她下车，随后上楼，进房间，将她放在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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