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焦驸马得到了答案(2/3)

作品:《皇兄何故造反?

时候,天子没开口,放肆些也就罢了,如今天子既然有言在先,谁再敢继续打断杨洪,就是自己找死了。

刚刚那两句警告,可不仅仅说的是任礼!

何况,在场的朝臣当中,真正想要打断杨洪的,无非也就是想保任礼的人。

更多的人,巴不得杨洪说的越详细越好。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杨洪继续开口,道。

“当时,本侯本以为此事就此了结,打算待宁远侯和于少保回京之后,再过府拜访,一问详情。”

“但是,没过多久,本侯便接到了第二封家信,正是这封家信,让老夫心中惶惶,日夜焦虑,辗转难眠,病势愈发沉重,连朝都上不得。”

这话成功的勾起了在场大臣的好奇心。

要知道,杨洪少年为将,一生辗转边境,大大小小的仗打过无数场,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可如今,一封家信,却能让他焦虑不安,以致于缠绵病榻,连府门都出不得。

这封信,到底写了什么?

当然,好奇的大多数是文臣,勋贵武臣这边,更多的则是不安。

尤其是焦敬!

事实上,在场的这么多人当中,想要保任礼的,恐怕也就只有焦敬了。

他的确不赞成任礼如此冒失的在廷议上和文臣对垒,也的确暗中做了准备,见势不妙就尽量保存力量。

所以,任礼一开始站出来反对整饬军屯的时候,他和张輗等人心照不宣的按下了其他的勋臣,想要看看朝堂上的局势,也给任礼一个教训。

但,也仅是让任礼碰个钉子而已,焦敬从未想过,要真的将任礼怎么样。

可现在看来,似乎,有些事情早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看着前方背对着自己,却明显死死盯着杨洪的任礼,焦敬忽然便想起,他们在廷议之前,最后一次在宁远侯府的那次聚会。

那个时候,他问任礼,明明可以徐徐图之,为何非要在廷议上如此激进。

当时,任礼给他的回答是,不能继续再被人今日进一尺,明日进一寸,否则到了最后想反抗时,必已无反抗之力。

话说的有道理,但是,焦敬当时便觉得有哪里不对,只不过,碍于当时的局势,不好再继续追问。

现在想来,他的感觉没错!

任礼一定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必须要阻止廷议。

目光越过丹墀,落在被风吹动宽袍的杨洪身上,焦敬知道,他马上就要得到答案了。

事已至此,杨洪倒也没有卖关子,冷冷的望向任礼,声音低沉但清晰道。

“这封家信当中,杨信提到,他按照本侯的嘱咐,在于少保抵达宣府之后,邀请其到副总兵府暂住,并竭力配合于少保的一应要求。”

“然而,就在于少保入城之后的数日之内,接连有贼人混入副总兵府,或身怀利刃,或意欲投毒,虽然被及早发觉擒拿,复读自杀,但是,据其所去的方向来看,目标正是居于侧院的于少保!”

随着杨洪的话音落下,整个朝堂还是“嗡”的一声炸开了锅。

于谦是什么人?

身加少保之衔,位居七卿之列,在国家最危难的时刻毅然挺身而出,誓死不退,拥立新君,保大明神器延续。

一身傲骨,两袖清风,享誉士林朝野,无论是声名威望,还是身份地位,都是文臣中的佼佼者。

这等样的人,奉圣旨节制诸边兵马,前往宣府巡视,竟然受到了暗杀?

哪怕没有成功,但是,这也绝对是触犯了朝堂底线的事。

于是,无数的文臣科道蠢蠢欲动,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想来,若非是天子早有警告,不能随意打断杨洪,此刻丹墀之上只怕又要跪满了进谏的大臣。

然而即便如此,场面也依旧显得有些乱哄哄的。

就在此刻,御阶之上鞭声再起,天子的声音也随之而降下。

或许是因为早已料到了这个消息的威力,所以,对于群臣的反应,天子并没有太过苛责,而是将目光落在于谦的身上,问道。

“于少保,昌平侯方才所言,可属实?”

作为被议论的对象,于谦的脸色倒是平静,移步上前,道。

“回陛下,此事臣略有所知,当初在宣府之时,臣的确暂居副总兵府,杨副总兵擒获二贼之后,也的确曾将人带给臣看过,这二人一人身怀毒药,一人暗藏利刃,经仵作查验后,断定为军中出身。”

“不过,此二贼被擒获之后,便即刻服毒暴毙,未及审讯,臣在调查之后,只能确认他们并非副总兵府之人,也并非宣府之人,具体籍贯来历却无从查起。”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能够确认的是,他们是在臣入城之后紧跟着入城,然后混入副总兵府,欲行不轨,但是……”

话至此处,于谦似乎有些踌躇,觉得这么说不妥,然而,到最后,他还是开口道。

“此二人被擒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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