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平安道兵马节度使(2/3)

作品:《织明

寒之地,何曾见过真正的火器,今日咱便教教他们啥叫打炮。”

“哈哈哈……”

他说完便是一阵爽朗的笑声,王朴也在一旁朗声说道:“这鞑子也忒不经打,我大同儿郎都还没过瘾,咋就跑得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嘞!”

“哈哈哈……”

他说完后,众人又是一阵放浪的大笑。

张诚对于他们的吹嘘,丝毫不觉意外,相处日久,对于他们的为人早就心知肚明。

而且也难怪众人是这般开心,他们这一路攻打黄土岭,可谓是太过顺利,虽担任主攻之责的宣府军也有不小伤亡,然大多都并不致命。

反观清军一方,只守御黄土岭的鞑子就死伤千余人之多,此外,还有汉军、朝鲜军两三千人,更是生俘了一名朝鲜国将官。

这人名唤林庆业,据他自己报说在朝鲜国中官居平安道兵马节度使。

此番,原是奉了朝鲜国王之命,为鞑子送来粮草,可是到了之后,却被押来锦州前线,更声言其本人并非自愿前来与大明为敌,完全是被鞑贼强迫驱使。

而且这林庆业,更提出要面见大明坐镇辽东指挥此战的最高大臣,说有关于鞑贼的重要军情相告,只是对下面军将不信任,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说。

这时,张诚就想起此人,他在原本的世界中,似乎有过一段记忆,好像这个时候的朝鲜并未对鞑贼死心塌地。

其内部也是分成亲明、亲清两派,在互相倾轧争斗不止,但即使亲清一派,其实也是为了夺权而已。

因为,直到大明亡国二百多年后,朝鲜国内仍然以大明崇祯年号在记录时间,书写史书,足见其对大明的忠诚。

因此,当他听到关于林庆业被俘之事的消息,便对此人格外上心,只不过,张若麒、张斗、王朴、符应崇等人,似乎都对此一副漠不关心之态。

张诚无法,也只能耐下性子陪着他们在这里吹起了牛皮,众人又谈论了一会,便有张诚亲兵来报,中军已经移到小凌河西岸。

众人便移步前往,路上自然又是一番笑谈渴饮匈奴血,壮士饥餐胡虏肉。

…………

“大帅,那林庆业声言,他只与我大军官职最高的人说,不可使旁人听闻,但有一人在场,便不与咱们说那事。”张成芳回道。

此刻,张成芳已然正式充任张诚身边的中军官一职,而林庆业因为军职很高,且有自言有重要军情相告,便是由张成芳率领中军亲卫专司看押。

张诚转头看向了张若麒,此刻,众人中自然是以张若麒这个总监军为官职最高之人,可张若麒还未曾表态,符应崇就坐不住了。

只听他仍旧是一副大大咧咧的神态,嚷嚷道:“这高丽贼人是何意思?难道被我等捉了来,凡事还要听凭他的安排不成!”

符应崇此言一出,中军帐内众人立时纷纷议论起来。

别看朝鲜对大明忠心耿耿,然在大明朝廷内部,却仍旧瞧不起朝鲜国王和朝中诸官。

不为别的,在大明眼中朝鲜就是一处穷乡僻壤,不毛之地,那里似乎除了山参、皮买之外,便再无产出一般,而其所需物资却大部分都要从大明采购运送过去。

尤其是前次倭奴之乱,朝鲜几近亡国,还不是大明朝廷出兵相助,才帮着他们驱除倭奴,一举复国。

就此而言,大明对于朝鲜,实有再造之恩这也是朝鲜国二百余年不忘之本。

然此刻,张若麒听了符应崇的话后,也是说道:“既已成俘,何来这许多规矩,尽管将之带来便是。”

可挺身站立在帐中的张成芳闻听张若麒之言,却仍旧是如同一根木桩般死死立在当处,真是一个不动如山。

而军帐中众人却是各人顾各人,吃着茶几上的干果,喝着新沏的茶水,无有一人对此提出质问,就连张若麒也只是拿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张诚。

见戏份差不多,张诚才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对着站在帐中的张成芳淡淡说道:“去吧,一切依张总监吩咐办理就是。”

“喏!末将听令。”

张成芳闻令高声应下,这才转身出帐,前去押解那个被俘的朝鲜军将。

兵宪张斗一直品着香茗,冷眼旁观着军帐中发生的一切,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疑问,似乎在心中也暗暗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张成芳便回转来,还押解着一名身着朝鲜国武将官服的汉子。

此人,看上去似乎年过四十,他虽身材略显修长,却也是十分的健硕,进到军帐之内后,面上没有一丝惧色,甚至连跪都不跪。

只见他抬首直视作于上首正位的张若麒,目光中毫无惧意,直问道:“敢问这堂上正中所坐何人?”

张斗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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