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推脱了两遍，贺凌却仍然坚持着。

甚至连司机都不用高杰自己联系，贺凌从手下划过去一个人，既能开车，也能保护高杰的安全。

后来，高杰有了专车之后的一个月后，才渐渐反应过来。

他有了专车后，即使跟华锦一起回家，也不用一起坐车了，那小子可以心安理得地在车里跟自家孙女度过二人世界。

声东击西，玩得倒是挺好。

如今的高杰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对贺凌有了些改观。

这小子的做派，倒是颇对他的胃口，虽然是私生子，却一点也没有小家子气，反而比他认识的好多名门子弟都要果断。

高杰后来还逛了逛其他的车，如果结束在贺凌送给他车的话，好像显得他像是专门要车的。

看其他车的过程中，高杰算是对贺凌认可了些，开始询问贺家的公司经营得怎么样。

高杰拄着手杖在前面走着，贺凌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偶尔回答两个问题。

虽然他确实是在讨好高杰，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他谄媚，姿态得体，进退有度。

即使是刻意挑剔的高杰，也不得不承认，贺家这小子他是越看越满意，甚至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已经逝去的挚友的风骨。

两个人越聊越尽兴，华锦在一旁等得却实在是无聊。

地下车库有些阴寒，她在一旁坐着，发现无论是爷爷还是贺凌都围着车转。

华锦觉得无聊，直接扔下了他们，径自上楼去了，来到客厅里，将火炉点燃，窝在旁边的沙发里，手边有刘管家帮她准备好的水果，惬意极了。

二十分钟后，贺凌和高杰终于从地下车库上来。

高杰挑眉看向了在贺凌家里随意得仿佛自己家的华锦，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倒是熟悉这边。”

他人老了，耳朵和眼睛却还是好使的。

几十分钟前，贺凌的车是直接驶入地下车库的，他们并没有穿过房子内部，而华锦竟然能在没有人带路的情况下，自己找到了上楼的路，还能在客厅找到最舒服的位置，随意地吃着水果，一看便是常来的样子。

华锦实在是轻车熟路惯了，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她一口气没倒换过来，半颗巨峰葡萄嚼也没嚼，直接被她吞了进去。

“咳咳......咳......”

异物感让华锦瓷器般雪白的小脸儿呛得通红，贺凌连忙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这才让她舒服了些。

“时间太晚了，咱们赶紧回家吧。”

看高杰的目光颇为凌厉地看向自己，华锦连忙有些心虚地转移话题。

还好高杰没有深究下去，离开了客厅，他的手杖敲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华锦连忙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没有来时的路那样安静。

过来的路上，高杰除了问车以外，什么话也没有说，气氛有些尴尬。

但回家的路上，高杰想要对贺凌了解一番，从公司经营状况问到了小时候的事情，贺凌一边开车，一边事无巨细地回答着。

不知不觉间，便说到了华锦。

他们很多的话题，华锦都一知半解的，但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华锦便一下子来了精神。

如果她能像小狗小猫那样竖起耳朵的话，贺凌都能想象到，她蓬松的发间肯定要支棱出来两个俏皮可爱的小耳朵。

“你喜欢我们家华锦什么呢？”

高杰问了一句。

他曾经有儿子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如今有了孙女，高杰顿时理解了家里有女初长成的老父亲老母亲的想法。

看自家如同娇花一般的孙女，再看所有男人，不管有意的无意的，都像是要连盆端走小娇花的恶狼。

听到了爷爷的问题，华锦不知道在贺凌的眼里，自己的小脑袋上已经冒出了小耳朵来，她装作不在意地瞧了贺凌一眼，想听他究竟怎么回答。

他倒是经常跟自己说那些羞人的情话。

对于他来说，她是冬日的暖阳，夏日的荷塘。

她没有出现之前，只是活着，她出现之后，才叫生活。

......

这些话虽然听起来甜蜜，但跟长辈说，却显得有些轻佻了。

华锦心里都要笑出来了，然而面上还是淡定的，歪着头透过倒车镜看着贺凌，想听他究竟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我欣赏她，欣赏她的一切。”

贺凌几乎没有沉默和停顿，未多加思索便说出了这么一段话。

华锦微怔，下一瞬，她柔嫩的颊边泛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来。

跟喜欢和爱这样的词语相比，“欣赏”这两个字，显得格外地郑重又认真。

高杰也没有想到贺凌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他的眼里，什么喜欢啊，爱啊的，都不靠谱，时间久了便会消失。

但欣赏一个人，即使在暗夜里，在他的眼里，华锦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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