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跟艾亚刚开始联系的时候，厉沉墨也以为，江瑶只是随手帮助了一个小女孩而已。

可是后来。

随着江瑶对艾亚越来越重视，厉沉墨才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艾亚的年纪跟佳人差不多大，江瑶又失去女儿三年，不怪她会下意识的亲近艾亚，并且真心的疼爱艾亚。

艾亚的出现，让江瑶那些无处寄托的母爱跟感情，都放在了这个小女孩身上。

对厉沉墨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自从艾亚出现后，江瑶伤心的时间变少，她甚至都很少再去佳人的房间。

艾亚若是来历清白，厉沉墨或许不会这么强硬阻拦。

可是……

厉沉墨怕江瑶以后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所以，在没有弄清楚一切之前，厉沉墨不想让江瑶陷的更深。

……

这一句话，江瑶霎时安静。

她睁大眼睛，眸中雾滢滢的，似乎有水汽。

怔怔望着厉沉墨端凝冷沉的脸，嗫嚅着双唇：“你、你说什么？”

厉沉墨被她近乎心碎的眼神，蛰得心脏剧痛。

可他还是缓慢、清晰的强调：“瑶瑶，艾亚不是我们的女儿，她也成不了我们的女儿，我知道你伤心，可是她没办法取代佳人的位置，她更不是佳人的替代品。”

江瑶柔唇翕动，一下子说不出话。

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瞬间涌出来。

她似乎失去所有的力气，一下子软在厉沉墨怀里，站都站不住了。

额头磕着厉沉墨的胸膛，她哽咽的抽泣，颤声：“你……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

她沉寂在跟艾亚的关系与互动中。

有的时候，听艾亚在电话里跟她撒娇，江瑶恍惚的觉得，佳人如果在，应该也是这么甜甜跟她撒娇的。

“厉沉墨，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江瑶扑在厉沉墨怀里，浑身都在颤抖。

为什么要叫醒她呢？

她只是想再多感受一下跟‘女儿’在一起的感觉。

厉沉墨俯首，吻她的额头，如云的发顶，喑哑说：“对不起，瑶瑶。”

……

傍晚。

艾亚照例趴在沙发上，晃着一双小短腿，开开心心的拿出电话，拨通了妈咪的号码。

昨天晚上妈咪答应她了，要继续讲故事，还要谈妈咪小时候的趣事。

艾亚笨手笨脚的摁了号码，把电话放在耳朵上。

铃声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直到等待接通的音乐声停掉，变成了嘟嘟的忙音。

“咦？”

艾亚歪着头，含着手指头，继续打。

一分多钟过去了，仍旧是没有人接。

“妈咪在忙吗？可是妈咪跟艾亚说好了，今晚要通话的呀！”

小丫头不死心，继续拨打。

这次，电话终于被接起来了。

“阿姨！”艾亚高兴的奶声欢呼，冲着电话就喊。

可是——

声筒彼端传来的，并不是妈咪的声音。

而是一个略年老的声音。

“艾亚小姐吗？我是厉家的张嫂。”

艾亚歪着头，仔细回忆。

她去妈咪家的时候，确实曾经见过一位年纪很大的佣人，妈咪好像是叫她张嫂来着。

“阿姨呢？我要跟阿姨通电话！”

艾亚娇蛮盛气的哼哼，理直气壮。

张嫂顿了顿，温和的说：“艾亚小姐，少夫人已经睡下，怕是不能接你的电话了。”

“啊？这么早就睡了吗？可是，阿姨答应了要给艾亚讲故事的呀。”

小丫头垂了密扇似的睫毛，小脸顿时写满失落。

张嫂又说：“还有，希望以后艾亚小姐不用再打电话来了，也不要再联系我们家少夫人了。”

艾亚豁然抬起眼帘，奶声童音都拔高起来：“大胆，你……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你是什么人，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我要跟阿姨通电话，我现在就要！”

小丫头被宠惯了，身边的手下跟佣人，对她莫不是疼在手心，高高在上的捧着。

养成了她骄纵的大小姐脾气不说。

也听不得别人反驳跟拒绝自己的话。

张嫂被艾亚理直气壮的语气惊到，微微皱眉头。

这位小客人确实不怎么可爱啊，也很没有礼貌啊。

三少跟小谜少爷，不让大小姐再跟艾亚联系，真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张嫂不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她继续说：“艾亚小姐，话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希望从明天开始，你不要再往这里打电话，也不要再来找少夫人。”

“艾亚小姐，再见。”

说完，根本不等艾亚说话，张嫂直接挂断电话。

“诶！”

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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