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木兮不由朝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大长老心底这是有答案了？”

大长老也不否认，直言道：“确实想到了这么一人。”

面对众人眼中的好奇，大长老恍惚了一瞬，才道：“若真有这么一人，我想，理应是李涧吧。”

李涧？

闻言，众人还愣了一下，倒是慕之晴很快反应过来，只听她似有几分迟疑地道：“李涧？如果我没记错，这似乎是四长老的本名？”

“不错。”大长老点点头，眼眸微眯，犹如陷入了一种悠远的怀念之中，“我与李涧，勉强还算有一番交情。”不过，那是许多年前的旧事了。

曾经，他俩因在丹药上颇具天资，才格外受到了鹰潍谷的看重，可以说，他们之间的交情，便是因此发展而来，不过，说是交情也不完全恰当，因为，李涧总喜欢在暗地里跟他较劲。

说到这儿，大长老不禁笑了一下，道：“红茗门的百年丹战，想必诸位都有所耳闻吧？”

众人不约而同地点头，不久前才结束了新一轮的百年丹战，坊间流传着的留影石，他们也都买来看过的，确实很精彩，颇具收藏的价值。

也是直至此时，大长老才告诉大家，原来，年轻时，他与李涧也曾作为鹰潍谷的代表参加丹战，且在那轮丹战上，表现不俗，有幸被红茗门收入门下。

众人又是惊奇一叹，不过，让木兮隐约有些好奇的是：“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炼丹师。”

对此，大长老是这么解释的：“许是因为我是全才吧。”不错，天资纵跃的他，不仅是一名炼丹师，同时在阵法、炼器、画符上，也都颇有涉猎，且成就不低。

众人听到这话便是好一阵沉默，正是此时，胡飞珏眼眸中忽而迸射出一股惊人的光亮，听他所言，声音也明显带着一股雀跃：“那我现在拜师还来得及不？”

大长老摇头微叹，笑而不语，他要有心收徒，何至于等到现在？

偏偏胡飞珏眼下满心眼地都想着拜师，压根没注意到大长老那似是微妙的神色，但不一会儿后，他忽然反应过来了，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瞧我，大长老，我该先问一声的。”

“您如今可有收徒的意愿？”若不然，他岂不是又自作多情了？

大长老倒是蛮欣赏胡飞珏的，但沉吟一番，还是摇头拒了：“并无。”

他此生也就如此了，从前没想过收徒，日后也应当不会有，不过，若是菩提神木，即便无师徒名分，他也愿意指点一番，毕竟人家喊他一句爹爹，又生得这般聪慧。

胡飞珏听了只觉失望不已，他试图劝说大长老：“您老当真不再考虑一下吗？”

偏生此时，木兮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又幽幽地来了一句：“你先前不是还想着要拜我为师的吗？”

胡飞珏：“……”

那也得您看得上我才行啊。

他哀怨地看着木兮，心底好生惆怅，谁能跟他似的，接连两次拜师被拒？简直就是流年不利！

木兮呵呵一声，利落地转移了视线，而胡飞珏也不指望木兮了，只巴巴地望着大长老。

大长老继续笑而不语，不过，他心底对收徒之事倒不那么抗拒了，只是，他想要的收徒对象却非胡飞珏，片刻之后，只见他语中带笑地问道：“小菩提，你可愿拜我为师啊？”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齐齐朝菩提神木投去惊奇的视线，菩提神木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大长老口中的“小菩提”竟是在唤它呀。

它顿时兴奋起来了：“小菩提？我也有名字了？”

大长老微微颔首，转而重复了拜师的话题，但小菩提犹豫了一下，却是询问起了木兮的意见。

木兮：“……”

她微抽着嘴角，反问道：“你问我作甚？这是你自己的事。”

小菩提老成持重地叹了口气：“没办法，我还小，总得听听过来人的意见。”

过来人木兮沉默了将近一瞬的功夫，然后开口：“你这般聪慧，多想想，总能想明白的。”她一个外人，并不是很想越俎代庖，就怕会不小心担了因果。

但这话居然还真让小菩提若有所思起来了，大长老也不催促，只静静地等候着。

半晌之后，小菩提果然还是应下了，至少，拜师听起来并不似坏事，要不然胡飞珏也不能那般积极啊，至于大长老能教它什么，就不在它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反正，日后它会更厉害的，在此之前，就且守在大长老身边，毕竟点化之恩，它终归是要报的。

大长老也算如愿以偿了，连说了三句好，相对之下，胡飞珏就哀怨极了。

大长老：“……”

他微叹一声，似有深意地询问胡飞珏道：“你口口声声说要拜师，可我问你，你当真想好了？”

胡飞珏正要开口，大长老却又抬手制止了他：“我主要是怕你日后会生悔意。”

在这件事上，大长老亦有着自己的坚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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