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姜哲找了值得信赖的人，重新调查了当年刘岷在港城的车祸一事，只是时间过于久远，好在港城有备案，死者有档案在局里。

姜哲不方面动身前去，只好麻烦自己的下属前去交涉，拿到死者的资料，还有当时受伤的照片，以及尸检记录。

劏房里，两个大男人就觉得挤了，小黑最近跟白慕言跟得紧，白慕言没去他的大别墅，倒是弱不经风的少爷天天跑来劏房内，丝毫不觉得闷。

姜哲前脚收到档案的复印件还有一些他让人调查的零碎进来，小黑后脚跟着进来，白慕言起身将姜哲当在了身后，让其进了厕所。

白慕言看到了姜哲手上拿着的东西，打算解开心中的困惑，看到小黑，面上难得的不耐，“你又来干什么？没钱，没饭吃，不跟你回去住。”

没等小黑问什么问题，白慕言这几回见到他，都有三个固定回答。

小黑只是巴巴地站在门口，那双琥珀眸很容易让人深陷，“你们在查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们。”

白慕言皱了皱眉，双手抵在狭小的门框上，“我们没查，是你想多了。”

“没什么事儿就赶紧回家去，我这儿没钱，没饭......”

“你们是不是想知道刘岷当年撞得谁？！”小黑像是听不懂话，但又说到了关键。

这里的隔音不好，厕所门年久失修，每回开门都会吱呀作响，姜哲冷着一双眸子，“让他进来。”

白慕言毕言不答，也没再挡着门了，小黑进了房里，白慕言紧接将门锁住。

姜哲的眸里像是结了一层冰霜，小黑发怵，“刘岷撞得人是龙哥，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是这个组织的创办人，生前跟我父亲称兄道弟。”

白慕言倚在墙边听，跟姜哲对视了一番，接过他手上的资料，潦草地看了一遍，小鬼头说得没错。

“你不是冯明良的亲儿子吗？”

小黑琥珀眸澄澈，一点儿也不像他贪婪败坏丧尽天良的爹。

小黑嘴角微微抽，好久才磨出一句话来：“我希望我不是。”

他的确是冯明良的亲儿子，这是注定改变不了的。

“他的药厂生产药是个幌子，实际上在大批生产那些令人上瘾的东西，他做这个很久了......”

姜哲和白慕言都知道，江城那个药厂以及背后确实不简单，所以带了不少兄弟来港城。

“他不是个人，他药瘾发作，折磨我妈，清醒的时候也也不把我妈当人。我妈是他用钱买的越南女人，前年走的，我亲眼看见的。”

“然后我装疯卖傻了一年，他把我送去疗养院。”

“大概就这样吧。”小黑不像继续，话里也明了。

“对了，是我把地址改成魔都的。”小黑说完，又勉强撤笑看了一看白慕言，因为白慕言的配合，让他更加肯定了他要找的同僚。

白慕言蹙眉，谁知道小鬼头是不是在玩碟中谍，反正他现在就是在‘碟中谍’。

姜哲：“你这是在正义？”

他都不想用报仇这两个字，就算是冯明良被他儿子给了结了，一点儿也不为过。

小黑：“反正我为我的母亲，翻了他整个黑色产业也不过如此。”

姜哲对他还是有点儿赞赏的，年少并为轻狂得冲动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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