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灵不知道陆渊在幻境中遇到了什么，但似乎是与自己有关。

陆渊虽然已经清醒了过来，但看起来气息有些萎靡，明显十分虚弱的样子。莫雪灵赶紧掏出一颗丹药给他恢复，同时也时时刻刻注意着周围，就怕会被那些黑衣人偷袭。

这条路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暗中应该有幻阵加持。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同样受到了幻境的影响。

陆渊虽然样子看上去有些可怕，但好在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吃过丹药之后，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莫雪灵小心翼翼地询问：“陆渊哥哥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是不是跟我有关？”她联想起陆渊醒来说的话，试探性地问道：“在幻境里，是我出了什么危险，对吗？”

陆渊此时双眼依旧猩红一片，薄唇轻轻抿起，明显不想再提起幻境里的事情。

莫雪灵想到自己的遭遇，似乎是莫名其妙就陷入了无休止的炼丹之中。那时候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炼制出某种丹药救二哥的性命。

这幻境似乎是将人心中的执念放大，所以陆渊的执念，就是自己吗？

她扯了扯陆渊的衣袖，十分认真地问道：“陆渊哥哥，你刚刚在幻境里，是不是又因为我，强行动用了暗灵力？”

陆渊眼神有些飘忽，完全不敢直视莫雪灵的眼睛。他在幻境里不止动用了暗灵力，还直接打破了上古神剑的封印，正准备跟敌人同归于尽。

若不是莫雪灵刚好过来唤醒了他，他还不知道自己会有个什么样的下场。可一想到幻境里的种种，他还是忍不住心绪暴虐，实在不能看着小姑娘出事却无动于衷。

见陆渊半天不答话，莫雪灵也有些恼了：“陆渊，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

她的表情是少见的严肃，细白的脸颊都鼓了起来：“不管在现实里还是在幻境里，我都不是个小孩子，不是时时刻刻需要你保护，更不值得你一次次因为我去拼命！你能不能好好看顾着自己，别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就哽住了，大大的眼睛也沁出水渍。心疼和内疚交织着堵在心里，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愤懑与难受。

她知道陆渊喜欢她，但却从来没想过，喜欢一个人可以形成执念。更不希望陆渊为了她，一次又一次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

陆渊轻轻摇头，声音透着平时没有的虚弱：“墨儿，你值得的……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出事……”

他上前轻轻环住莫雪灵：“我知道，我都知道，每次我冲动行事你都会自责内疚，觉得是自己拖累了我。可是这一路上种种遭遇，哪怕没有我，你也一样会平安无事。其实，是我的过分在意拖累了你……”

他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每次一遇到莫雪灵的事情就会理智全无。镜湖那时候是这样，天华风苑那时候是这样，就连这次试炼场也是这样。

可他哪怕知道莫雪灵可能并无大碍，知道面前的可能是幻境，也同样无法保持冷静。

陆渊从来不敢拿莫雪灵的安危去赌，他已经输怕了，只要没看到小姑娘好好地出现在面前，他就会觉得不安稳。

他声音里满是无奈：“我答应你，会好好看顾着自己，不会再轻易与人拼命，好吗？”

莫雪灵任由他抱着，可心里却仍旧堵着一口气：“你每次都这么说，上次你还说不会再动用暗灵力了呢！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

她莫名有些不服气：“你又不能时时刻刻都看着我，总不能一看不到我就总觉得我出危险了吧。我好歹也是修士，本身的实力又不弱，身边还有灵兽，哪怕只有一个人也可以保护好自己。”

陆渊桃花眼低低垂着：“是我错了，不该胡乱操心，不该不相信你的实力。我以后会好好分辨，墨儿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莫雪灵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刚刚才升起的那点恼怒也很快烟消云散。两个人把话说开，也就不再纠结于这件事情上。商量过后，决定还是顺着这条路继续往下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莫雪灵总有种恍惚的感觉，明明道路上空无一物，但又好像处处都是陷阱。

也幸亏青羽一直停在她肩膀上叽叽喳喳，才让她勉强能够保持清醒。

“这地方太诡异了，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似的，也不知道我们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莫雪灵一边走一边抱怨，可过了许久都没有听到陆渊的回应。

她赶紧回头去看，就见上一刻还好好的陆渊，此时已经停在了原地。双眼紧紧闭着，满脸都是痛苦挣扎之色。

好在莫雪灵这次有了经验，见陆渊再次陷入幻境，立刻就上前用神识将人唤醒。

陆渊只觉得头脑昏沉，眼前的景物一变再变。他看到莫雪灵焦急的脸，似乎还有些分不清真假，死死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臂。

确认莫雪灵是真的，他这才稍稍缓和了情绪：“这幻境好诡异，我一路都警醒着，提醒自己看到的可能是幻境，却还是着了道。”

他浑身大汗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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