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暝渊赞赏的点头，“你倒是一点就透，没错，正因为是陛下的授意，所以我才前往青州调查一些事。”

“程谦？区区一个青州刺史并无好查的，是想调查程谦背后牵扯的势力吗？”舒虞心中忽地有了一个想法，然而念头转瞬即逝，却没有抓得住。

“你都说了这么多，那你觉得，程谦背后之人是谁？”

舒虞知道是燕璟，然而没有说出来。

沈清虞认识燕璟，小姑娘舒虞是不可能认得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的。

“我这才刚刚回京，怎么会知道？”

“我这还没有说他背后之人是京城的人，你这就猜到了？”

舒虞没想到湛暝渊这么快就抓到她话里面的漏洞，忙摆手道：“我瞎说的，胡乱猜测，这不就瞎猫撞上死耗子了嘛。我只是心想，程谦已是一方刺史，能够差遣动他的就只有京城里的皇室宗亲了，故而这么揣测。”

“你猜得没错，程谦是与京城中的某位贵人有所勾连，我奉陛下密诏前往青州，就是为了调查程谦的罪证。”

“程谦为人谨慎，不会让人抓到把柄的。”

湛暝渊却自信的笑，“这么不信任我？草灰蛇线，伏笔千里，即便他做得再隐秘，总会有漏洞，正如你所说，程谦太过谨慎，不信任他的主子，总想着留下点证据好保全自己。”

舒虞心中一动，“你找到了程谦保管好的证据了？那程谦会发现吗？”

“我做事像他一样笨吗？”湛暝渊说道：“我有个擅长模仿让人字迹的手下，字迹可以以假乱真，我让他伪造了程谦与背后主子的书信往来，将程谦收着的真的罪证搜集了起来。”

“那你从他的信里面看出什么门道来？”舒虞连忙问道，她想知道，程谦在燕璟面前究竟扮演什么角色，程谦与沈家灭门惨案又有没有交集。

湛暝渊思索了片刻才说道：“并无。”

舒虞睨了他一眼，亏他刚刚还在那儿得意洋洋。

被小姑娘瞧不起了，湛暝渊面子抹不开，摸了摸鼻尖：“对了，我躺在床上的这段时日，可还有人追杀过你们？”

舒虞摇头，“并无。”

当日他们刚踏出青州地界，就有数十个蒙面的杀手对他们痛下下手，舒虞让流影带回去审问，流影幸不辱使命，然而审出来的也全是一些废话，那些黑衣人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是知道派他们去杀的人是即将入京的舒家人，其他一概不知。

想也知道，这些小喽啰怎么会接触到上层的主子呢？

舒虞心里面有些挫败。

湛暝渊握住她的手，“在想什么呢？”

舒虞道：“没什么，只是想程谦为什么不继续派凶手追杀我们。”

这是被追杀上瘾了？

“其实我在你们舒家四周布置上了我的手下，若是程谦派出的杀手敢露面，必定有来无回。”

有来无回？

舒虞表示很怀疑。

“你算计得既然如此周密，那么为什么还会有黑衣人出现在舒慧闺房中，找到了舒慧？”

湛暝渊一梗，“我回头就惩罚他们，做事居然如此不仔细。”

舒虞为湛暝渊的那些手下们点了根蜡烛。

两人聊着聊着，话题已经扯远，“你今儿这么闲的吗？”

“这刚刚成亲第二天，你就嫌我碍眼了？”湛暝渊受伤了，“我刚刚成亲，朝廷好歹要给我放三天假，再加上我身子骨这才好，陛下恩准我在家休息六日，可以好好的陪你了。”

舒虞表示不需要。

“国公爷，夫人，老夫人那边请你们过去。”一个丫鬟朝着他们走过来，在二人面前跪了下来。

老夫人不是休息去了吗？这会儿喊他们过去做什么？

不过二人还是乖乖的去了松鹤院。

刚一进去，就听见了周氏沙哑的声音，“是妾教女无方，还请老夫人宽宥慧儿这一回吧，她的姐姐刚刚成亲，慧儿闹出这么一回，若是慧儿出事了，恐怕外人会觉得是舒虞下手的吧。”

舒虞感到有些窒息，却是为周氏的智商感到担忧。

她与老夫人行了礼，老夫人笑着道：“景深，虞儿，你们两个不必拘礼，快快坐下吧。”

二人都无视了周氏，没有给周氏行礼。

老夫人重又看着周氏，板着脸，“你这是打量老身脾气好，好说话，这才得寸进尺，一再蹬鼻子上脸？”

老夫人一拍桌案，“你这是在威胁老身吧？”

周氏战战兢兢道：“妾身不敢，只不过，妾身就这么一个女儿，老夫人，您也是有儿女的，自然会明白妾身这一片爱女之心。”

舒虞扶额，说她蠢，还真在犯蠢这条路上一去不回了，难怪舒慧智商堪忧，原来是遗传了周氏。

“放肆！”老夫人驳斥，“你既只有一个女儿，为何不把女儿教好，反而由得她到处祸害人？你凭什么要求老身理解你？老身的儿子，征战四方，保家卫国，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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