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青州的时候，湛暝渊曾让流影调查过舒虞的来历，一清二白，无甚特别之处，调查里面也从未显示过舒二姑娘会骑马。

总不会，真的有人是天纵奇才，不用教就会骑马吧？

湛暝渊有种感觉，舒虞身上有很多的秘密。

他想起了跪在靖国公府旧宅哭泣的少女，还有舒虞身边莫名出现的两个年轻貌美的侍女，他一直坚信舒虞的身份没有任何疑点，是不是一开始他就错了。

“你在想什么？”舒虞察觉到湛暝渊的沉默，不由好奇的问他。

湛暝渊看着她清澈的双眸，倒映出他的容颜。

他不需要怀疑。

他信得过舒虞。

这就足够了，其他的全都不重要了。

原本想再调查一下舒虞的来历，此时却歇了所有的想法。

湛暝渊笑道：“我在想，你会让我做什么。”

“原来只是为了这个？”舒虞也跟着笑，“总归不会是让你梳小辫儿，或是让你穿女装。”

话音刚落，两人都是一怔，都觉得这话有些耳熟。

“湛暝渊，你又没能打过我！我要罚你梳小辫儿，或者是穿女装，你自己选一个吧！”彼时的沈清虞满脸骄矜的看着面前脸上挂彩的湛暝渊。

后者却不服气，“我才不要，我一定可以打败你的！”

“那得等你打败我再说，现在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两个惩罚你总得选择一个吧！”

湛暝渊咧咧嘴，却牵动嘴角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爹说过，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不过就是梳辫子、穿女装，有什么大不了的！

湛暝渊咬牙，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那就梳辫子吧。”

沈清虞抚掌而笑，让丫鬟捧来她的梳妆匣，在湛暝渊头上一阵捣鼓。

“你什么时候好？”湛暝渊头皮都被车扯疼了，只得耐着性子催促。

“着什么急？好饭不怕晚！”沈清虞嘟囔道，继续在自己首饰盒中挑挑拣拣，在给湛暝渊梳的发髻见插上琳琅满目的钗环首饰，尽情的装扮湛暝渊，要知道，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

她好不容易将湛暝渊打扮好，见湛暝渊满头珠翠，不到十岁的少年唇红齿白，眉目漂亮，然而配上这满头的首饰，却说不出的别扭。

沈清虞憋着笑，昧着良心说道：“渊哥哥，你要是早生几年，恐怕京中第一美人的名头要被你摘下了。”

湛暝渊满头黑线，不知她这无厘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紧接着就有人提醒他了。

湛老夫人听说舒虞装扮湛暝渊，当即健步如飞的就走了过来。

待老夫人见到湛暝渊，原本想哈哈大笑，顾及到孙儿的感受和自尊心，没有笑出声来，然而当她刚出了屋子，再也忍不住，迸发出剧烈的笑声。臭小子，你也有今天，可算有个能制得住你的人了。

想起从前这段黑历史，湛暝渊脸都快要黑了。

他没有将舒虞与沈清虞联想在一起，倒是好奇，为什么总是能在舒虞身上看到沈清虞的影子。

舒虞戳了戳他，“你既然不说话，是不是就代表你承认了？你什么时候穿一回我的衣服好不好？”

“我怕把你的衣裳撑坏了，还是不必了。”

舒虞装作不开心的样子，“你看看你，昨天还在祖母面前答应对我有求必应，现在就不认账了？这才成亲两三日，若是你实在感到为难，我就换个要求吧。”

“别，”湛暝渊头皮发麻，他对这个小姑娘的撒娇和任何要求实在是没有抵抗力，湛暝渊内心挣扎了许久，感觉还是太羞耻，说不出口，心一横，说道：“你换个要求吧。”

舒虞：“？”

她托着腮想了一想，“倒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提要求，唉，你就不能让我开心开心吗？”

湛暝渊想起幼时，被沈清虞威逼利诱才同意梳女子的小辫儿，当时就被湛老夫人嘲笑了，后来还时不时的拿这件事打趣他，若是当真要女装，他这个魁梧的汉子可就要冲上热搜了。

“要求往后再提吧，”舒虞说着看向湛暝渊，“我说，我可以把这匹马儿带回家吗？”

舒虞实在是喜欢这匹骏马，脾气温顺却有着自己的骨气，即便已经是暮年了，精神气却依旧很好，她想将其带回湛家，让这匹马安度晚年。

“你若是喜欢，当然可以。”湛暝渊说道。

两人翻身下马，手拉手散着步，任由两匹骏马在身后走走停停，一会儿跑到了他们前面，一会儿又停下来嚼着草。

“你瞧，那边就是徽州的方向。”湛暝渊指着一处说道，“还记得滁州那晚吗？”

滁州那晚的事情仍然历历在目，舒虞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西涧湖，你请我吃了一碗糯米圆子。”

舒虞忍不住说道：“这种事情也要算这么清楚吗？再者，你不是将那银子还给我们了吗？”

“那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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