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残忍(1/3)

作品:《重生成情敌的长姐

說完,他抱著兄長離開了桃夭院,這壹座曾讓他癡迷留戀,讓他懂得什麽是愛,又讓他品嘗到嫉妒滋味的桃花庭院。

這壹次他走得沒有任要遲疑,也沒有回頭再看那個被揭穿了秘密後啞口無言的少女,決絕的背影消失在轉彎處的圍墻後,把壹地心傷全抖落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攥緊拳頭,反復安慰自己,其實她也沒多好,他三年前就不喜歡她了,又或者,他可以學著寧王那樣,去尋個跟她長相相似的女子,取個跟她壹樣的名字,小逸,小逸……

楚悅聽得圍墻後的腳步聲行遠,揮袖將石桌上的東西呼啦壹下全掃到地上,又搬起地上七八十斤的石凳砸向身前的桃樹,砸倒後又上去撿起石凳砸歪了石桌,直到把現場弄得壹片淩亂才罷手。

大年三十,元月初壹,元月初二,羅府最熱鬧的這幾日裏,桃夭院卻像壹潭臘月的井水壹樣,點不起壹朵水花,不光沒有過年的氣氛,連往日的歡快和吵鬧都沈入井底了。只因為小姐她病了,小姐她又生病了!

蟬衣坐在正堂裏納鞋底,邊納邊嘆氣,這幾日裏小姐生了跟以前完全不同的壹種怪病,壹個人都不肯見,把她自己關在房裏,每日只進壹小碗清粥,還讓從窗子裏把粥遞進去,壹遞進去立刻就插上窗戶,把屋子封得嚴嚴實實。蟬衣在門外說破了嘴皮子,小姐她也不肯開門讓大夫進去瞧瞧,老太太打發人來問了幾次,讓她去吃年夜飯,小姐她從屋裏隔著門說,她患上了和二老爺壹樣的脫皮癥,不能吹壹點風,也不能出來見人。

二少爺羅白及聽聞此事後頗為焦急,拎著個小藥箱來給小姐瞧病,敲了壹陣門敲不開,又跑去“咚咚咚”敲窗戶,把小姐睡房的八扇窗戶挨個兒敲了三四遍,小姐就是不肯露個面。二少爺端了個小馬紮,坐在小姐門前苦口婆心地勸說她,有病就要看大夫,不能諱疾忌醫,昔日扁鵲見齊桓公時曾說過,疾在腠理,湯熨之所及也;在肌膚,針石之所及也;在腸胃,火齊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奈要也。現在她只是脫皮,疾在肌膚,不該這麽早就放棄希望。

大年初壹的早晨,蟬衣左手牽著竹哥兒,右手牽著小白狼來給小姐拜年,這兩個平時能讓小姐笑逐顏開的小家夥,這壹次連小姐的門檻都邁不進去了。竹哥兒的嗓門哭得高亮,小白狼的嚎叫聲立馬嚇死了廚房兩只短命雞,卻都不能讓小姐的房門打開壹個小縫隙。

要不是還能偶爾隔著門聽見小姐的聲音,蟬衣真要喊人拿斧鑿開門進去了。她跟了小姐三年,雖然覺得小姐是個高深莫測的高人,但又跟她相處得親密無間,從來沒有溝通障礙,這壹次,她卻實在搞不懂小姐的心思了。又或者說,她已經揣測出幾個版本的小姐的心思了。

蟬衣送粥時瞧得分明,小姐她臉上壹點兒皮都沒掉,而且人看上去精神得很,也就是說,小姐她在裝病!

小姐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裝病的呢?從那壹日兩位孟公子下完棋走了之後,小姐就悶著頭紮進房裏,再也沒冒過頭。而不久之後,隔壁的洗暢園中,丫鬟們也傳出驚人的消息來,孟三公子直著出門去找三小姐下棋,卻橫著下棋歸來!他們究竟下了壹場什麽樣的棋?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激烈的對抗,以致造成壹病壹昏的下場?眾人在壹地狼藉的桃林中尋找答案,衍生著各種纏綿非惻的聯想。

蟬衣嘆口氣,青小姐自從那日答應了去幫大師姐的忙,就再也沒來桃夭院串過門子,這也是件不尋常的事,因為往日青小姐三日裏有兩日都是在桃夭院蹭吃蹭喝。而盧府也沒有新的消息傳來,大師姐的病好了麽,上門敲詐的師父太善被打發走了麽,大師姐和盧知州和好如初了麽?

往日裏就算天上落冰雹,下刀子,蟬衣都在屋裏穩如泰山,因為她家小姐在那裏;這壹回只是有點暴風雨降臨前的壓抑,就讓蟬衣坐立不安了,因為她家的萬能小姐也有了無能為力,疲於應付的時候了。

洪武三十壹年元月初二,壹個不大順利的開頭呢。

納了大半夜的鞋底,蟬衣又隔著門問了小姐的情況,裏面傳來壹聲悶哼作為回答,仿佛只是昭示壹下房中還有個能喘氣的活物。蟬衣滿心困惑地去睡覺,小姐她怎麽突然如此消沈?難道真的如下人們私下議論的那樣,她對孟三少爺壹見鐘情,然後學著二小姐對付彭時少爺的法子,對孟三少爺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所以現在和二小姐壹樣,羞愧得不敢見人了……

胡思亂想的蟬衣朦朦朧朧睡了壹兩個時辰,就被石榴給搖晃醒了。蟬衣見天色只是蒙蒙亮,不由得詫異地問鼻尖被凍得通紅的石榴:“這才五更天吧,怎麽這樣早?老太太又讓妳來看小姐的病況了?”

石榴對著凍僵的手指呵出暖氣,急匆匆地說:“不好了,我今日整理老太太收的壹疊拜帖時,發現了壹張很考究的鑲銅邊的帖子,打開壹看,上面說什麽‘對澄煦名才女楚悅心儀已久,希望娶她為正妻,詳情面談,’署名是洪武二十九年進士,福州白楊!”

“白楊?”蟬衣扯過火爐旁烤得熱乎乎的棉襖穿上,蹙眉道,“小姐和青小姐經常聊天聊起書院中的趣事,也對那壹班給小姐寫信的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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