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将来，维护自己的方式嘛……

不过，自从舒窈每日早早地来凝晖堂后，便经常能碰见晴小娘前来请安。

舒窈觉得，晴小娘近些日子，好像胖了一些，可面色仍然不好……

孟氏有几次，也在她面前随口提了一嘴，晴小娘却忙解释道，自己是夜里照料然儿，故而没有休息好。

“然儿如今也大了，怎的还要你如此费功夫？”孟氏不解道。

晴小娘无奈地笑了笑，只说：“郎中说，然儿是娘胎里带的弱症……唉，其实，毕竟是自己亲生的，不论多大，母亲都是放不下心的……”

孟氏点了点头，同为母亲，这一点她倒是很赞同。

“既然如此，要不，我请个郎中，来替你看看？你年纪轻轻的，便如此操劳，我这心里，倒真过意不去啊……”孟氏故作惋惜状，说道。

晴小娘笑道：“多谢大娘子关怀……只是，主君前些日子，已经说要听奴请个郎中来，就不劳动大娘子了……”

“是么？”孟氏勉强笑了笑，说道：“那便好。你且好好养着。”

“是。大娘子，奴先告退了。”晴小娘行礼道。

孟氏罢罢手，让她出去了。

只是，待她走后，雪烟欲言又止，孟氏冷着脸，问道：“你也看出来了？”

雪烟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孟氏深深地叹了口气，感慨道：“到底是她有福……官人老来得子，想必欣喜得很……”

“大娘子……”雪萍诧异道：“您是说……晴小娘又怀孕了？”

孟氏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仔细瞧她，双脚浮肿，那盘牡丹卷端上来时，还有害喜的迹象……”

雪萍顿时皱眉，问道：“那，大娘子，咱们……如今该怎么办？”

“怎么办？”孟氏笑得有点讽刺，问道：“你还想让我对她腹中的孩子做些什么不成？”

“先不说，我不屑对孩子下手。她今日既然在我面前并不遮掩，想必怀孕已有一段时日了，胎像已稳……况且，你没听她方才说么？说主君已经言明，要亲自替她，请一位郎中来瞧，可见，她在官人面前过了明路了……”

雪萍咋舌，大娘子竟然，能从方才与晴小娘这段简短的对话中，猜出这么多……

孟氏看她一眼，笑道：“我猜出来又如何？官人已经知道她有孕，这府里又没有其他人，若是她的这一胎出了什么事儿，那府里众人首先怀疑的，就是我……”

一旁的雪烟轻声道：“其实……大娘子实在不必如此宽宏……”

“奴婢听闻，不少大户人家的大娘子，为了不让妾室怀孕生子，大多，会灌她们喝下绝子的汤药……”

孟氏微微蹙了蹙眉，迟疑道：“这……大概也不是全无痕迹的……”

雪烟道：“有没有痕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主君不疑心……只要不朝着这个方向去查，大约也无人会发现……”

孟氏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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