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薄荷 南方的初雪(2/3)

作品:《从前这世间

实不是人脑能想出来的事,我们二桥从不屑雪中送炭,雪上加霜真的很有一套哟。”说着还搂住我的肩膀使劲晃了晃。

“给给给,都给你”我把他手里的糖袋推给他,“赶快冻住你的嘴。”

我看着小易,眨了眨眼睛,“那我下次再送你别的好了。”“还有,舒白刚才脑子被冻坏了,你别听他说话。”

小易看着我的视线突然转移到了我的桌面,扫视了一圈,拿起一张书签,是《春宴》书里的,刚忘了收起来了。他拿起来举在我眼前,“就这个吧。”

“好。”“谢谢你。”我又重复一句。小易已经转了过去轻轻的点头示意回应。

和舒白打打闹闹到了下课时间,他起身收拾好书包跟我说,“星期五老地方见。”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笑笑转身走了。

正在收拾的时候,头顶传来一道声音,“黎家海还在给你打电话吗?”

我抬头,小易站在我左侧看着我,我才猛然想起来电话已经有几天没响起过了,我摇头,“没有了。”“不过你怎么知道黎家海一直在给我打电话?”我反问他。

他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问,“星期五有时间吗?”

我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莫名其妙,“怎么了有事吗?”

“能不能把你剪好的视频拷给我一份,我没有。”

“我明天应该没有吧。”我想了想回答到,“明天上午有课,下午得和舒白出去,应该没时间,要不我现在拷给你吧,用不了多长时间。”我拉好书包拉链抬头看向他。

小易的神情还是那样平静,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事能值得他震惊的。

“是刚才的男生吗?”他问。

“是啊。把u盘给我吧,你在楼下等我会儿,我拷好了给你拿出来。”我伸出手。

小易黑曜子般的眼睛向下看了一眼,停顿了几秒,像在考虑,之后抬起眼睛看着我说,“不用了。”说完就转身离开。我伸出的手在空中凝结,一时间收不回来。

真的个奇怪的人,我想。

星期五的下午我如约而至,还是那个伫立在逼仄细缝里的小楼房天台上,舒白早已在那里等我。

不过今天和以往不同,我走上去的时候发现高台上堆满了白色,像一堆堆雪。我抬头看了看天,今天天气预报说气温会降到零度,也许会下雪也许不会。我看着舒白,他站在离我很远的高台上,从背后吹来的寒风把他的头发吹到前面,鼻子冻得红彤彤的,眼睛闪着光,站在那里和我面对面相望。

寒风涌进我的感官,我顶着风走进他,他蹲下向我伸出手,“上来。”他说。

我搭上他的手,掌心的温度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他的手温暖入故,我的手也依旧冰凉刺骨。舒白拉着我登上了高台,一瞬间我以为眼睛出现了什么问题——在这个稀零飘雪的南方城市里,出现了一条条雪地似的白。

那些白绒绒的东西铺满了四周的高台,像洁白的雪花铺满了泥土色的大地,世界瞬间变得纯净起来。

我转头看向舒白,“这怎么回事?”

舒白站在我左侧,目光眺望远方,深吸一口气后,说,“南方的雪稀少,冻不住远方的高山,也留不住逝去的江水,高山四季更迭,江水东流不止。我只是想看看人为的阻止会不会引来老天的感动,给我们下一场雪。”

“你什么时候开始了唯心主义了。”我问。

舒白偏过头朝我笑,“我是无神论者,不搞唯心主义那一套,倒是你,曾经为了祈祷下雪竟然说愿意减少一年寿命,我看你才是最虔诚的唯心主义者。”

我笑了两声,舒白也跟着一起笑了出来。

“所以啊,我现在人为造雪,你既看到了雪又不用减少寿命,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舒白把手肘撑在我的肩上笑嘻嘻的说道。

我摇头,“这不是真的雪啊。”

舒白极速放下手臂,转过身子对我说,“二桥,你居然对一个为了铺雪冻了两天的人说这种话,我心真的像化雪一样冷。”说着捂着胸口半蹲下来。

我笑着给他肩膀上捶了一拳,舒白立马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对着我们俩拍了一张,那是我第一次和那么不抗拒拍照,在那样的环境里,好像一切变得理所当然。

寒风渐渐地小了下来,也许真的是舒白的人造雪打动了老天吧,天空竟然真的下起了雪,虽然极小极小,却是这个南方城市多年以来的初雪,也是我人生意义上的初雪。

我认为我是个极容易被环境改变的人,从以前的偏执的倔强到现在容易被感化,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内心开始变得温暖起来,可以接受温和的牛奶,可以接受不完美的事物,可以体恤过去的自己,像个笨手笨脚的勇士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战场。我想把这样的改变归功于舒白,或许这样太过于绝对,但和舒白接触了四个多月以来,我逐渐敛去了满身尖刺,可以闻得到花香,鸟儿也不再惧怕我而是从我头顶飞过,就连南方稀少的初雪也落在我头顶上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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