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嫌他烦。

慕千羽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慕千羽了，不再是那个总是缠着他，恨不能每分每秒都黏在她身边的慕千羽了。

因为她不再喜欢他了，所以即使是他带着别的女人回来，还留别的女人在家过夜，她也不会愤怒，也不会伤心了。

现在他对她而言只是无关紧要的人了，所以他不管做什么，都已经不能牵动她的心了，甚至做多了她只是觉得他烦而已。

只是，连她喜欢自己这点筹码都没有了，楚子涵不知道自己还如何能够让她不痛快？不论他怎么做她都不在意了，他又怎么能够尝到他所经受的痛苦呢？

楚子涵始终不说话，这样情形下，慕千羽只觉得自己度秒如年。

“楚子涵，你没事……”慕千羽之前是有些生气，可看到楚子涵这样什么都不说，她又有些担心起来。

“没事，”楚子涵有些烦躁地打断她的话，又往酒杯里到了些酒，“别说那些废话，喝酒。”

慕千羽忍不住皱了皱眉，看到那些红色的液体，她的心里是有些抵触的。慕千羽一直酒量都很差，而且一喝酒就会头疼难受，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喝酒的。

“我不想喝，你一个人喝吧。”慕千羽同他说了一句，尝试着站起来。

楚子涵仍旧拉着她，手上越发的用力，脸色倏然阴沉了下来，“和外面的男人能喝，和我就不行么？”

慕千羽叹了口气，挣脱不得，只能回头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喝酒。”楚子涵不再看她，只是淡淡地开口，将另一个杯子添满了。

“我不喝！”慕千羽本来也没打算跟他计较，可是看他这个样子，就是莫名地生气，并且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楚子涵目光一凛，不说什么，却是突然一用力，将她拉扯了过来。

慕千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扯进了一个怀抱，她嗅到了来自楚子涵身上的味道，夹杂着一丝酒气，说不出来的好闻，曾经让她那般眷恋的怀抱，直到现在，她发现这种眷念仍旧不减当年。

“既然都把自己卖了，那就卖得彻底一点，乖乖拿着我的钱，听我的，什么废话都不要说。”借着几分酒气，楚子涵开始口无遮拦，肆无忌惮。

慕千羽怔了一下，楚子涵的酒杯已经端到了她的面前，她紧紧闭着嘴，酒杯就在她嘴唇上摩擦着，他的手紧紧地揽着她，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机会，今天是非要让她喝酒不可。

慕千羽不愿意，挣扎的时候便将整杯酒掀翻了。

看着酒杯空了，楚子涵只是下意识地低头看去，他的身上，还有她的身上，他又抬头看着她，目光深邃，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慕千羽以为楚子涵会发火，可是他没有。出乎她的意料，楚子涵只是平静地把杯子放到茶几上，然后拿起了酒瓶，不疾不徐地再次倒了一杯酒。

“这样喝太简单了是吧？你们昨天晚上是怎么喝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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