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暴风骤雨(1/2)
作品:《光怪陆离症候群》不时发出噼啪声响的篝火向外辐射温暖的热意。
架在篝火上的锅子咕噜咕噜冒着气泡,里面煮着浓郁香味的肉汤。
窗外如同天黑一般漆黑,偶尔闪过的雷芒显露远处扭曲的树影,又再次暗下,只剩下窗户上的雨痕与雨滴砸落的哗哗声。
“那就拜托了。”妇人连忙站起说道。
他看到雷光下,门外几道匍匐在地爬行的六脚野人迅速接近过来。
“需要帮忙吗?”陆离站起身问道。
磨牙声、叫声、雨声、雷声,昏暗混乱的木屋里,浓郁的血腥味散开。
安娜微怔,突然间,房门被巨力撞开,灌入的不止是风雨,还有纠缠在一起的中年男人和六脚野人。
像是急促的磨牙声。
安静的小屋里,从外界传来呼啸的风声里忽然多出一些奇怪声响。
嘎啦嘎啦——
一些褶皱里的积水低淌下,打湿陆离曾写划过的木板,隐藏掉痕迹。
陆离点点头,解开身上的雨披。
“好。”
妇人眼睛依旧转动不停,但还是露出微笑:“请脱下雨披吧,一会儿会很不方便的。”
“或许是风声。”陆离回答道。
篝火对面的妇人转动眼珠,疑惑的看向陆离。
“谁在说话吗?”
最后一句话小男孩还在写,不过安娜已经明白了含义,回到陆离身后小声说:“不是要吃你,他们是想请你吃大餐。”
【但是客人才能吃最好的部位,我也想吃……】
【有客人来了!太好了,爸爸妈妈一定会款待他的,我又能吃到大肉了!】
【暴风雨要来了,爸爸说今天没有猎物,只能吃那些不新鲜的食物,我讨厌暴风雨】
他手里抓着一只木炭削成的铅笔,曲起双腿,在膝盖上歪歪扭扭写着什么。
安娜会意,飘到似乎名叫瑞纳的小男孩身后,偷看他正在书写的日记。
【去看日记】
陆离没有回答,他放在身后的手沾了一些背后阴影下的水渍,写下一行字迹。
安娜凑到陆离耳边小声说。
“我怎么听起来像是他们要吃你……”
男主人重重关上木门,明暗不定的木屋随篝火稳定而重新变得明亮。
嘭!
篝火瞬间变得黯淡,吹偏的火苗舔舐着篝火石头边缘。
冷风裹挟着雨水,陡然变得清晰闯进木屋。
呼——
男主人什么也没说。他带着诡异的热情笑容站起,离开烘得温热的地板走到门边,拿下门后挂着的雨披穿上,拉开木门。
“好吧……丈夫,去拿些木头吧,这些木柴可能不够我们烧的。”妇人拿孩子没办法,缓慢说道。又抱怨一声:“都怪你总带大肉回来,现在儿子变得这么馋。”
“可我想吃大肉!”小男孩瘪起嘴,他从陆离进来时就在写日记,此时还抓着动物皮封皮,写着《小瑞纳的日记》的日记本。
木屋里的沉闷终于变得轻松了些,就像是闷热的空气涌进一股阴凉。
与童音无关,而是小男孩的说话节奏是正常人那样。
突然响起的清脆声音打断死气沉沉的声音。
“爸爸,我想吃大肉!”
男主人与妻子转头对视一眼,前者微笑说:“要进行一些仪式……”
如果能让接下来的路程相对安全,陆离不介意与这位沼泽之母打好关系。
“怎么得到沼泽之母的庇护。”陆离的话语让安娜侧目。
缓慢的语速让她这番话听起来,如同一位正进行弥撒的教徒。
“沼泽之母是这片沼泽的意识,它能庇护那些信奉它的子民不受到伤害是侵袭。每个生活在沼泽的智慧生物都拥戴无处不在的沼泽之主……”
安娜苦恼起来,发愁自己没有陆离的理智和智慧,却沾染上这个家伙的多疑。
但这似乎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只是讲话慢嘛,就跟结巴一样。总不能因为别人讲话慢就要揍人家。
不知为什么,中年男人和他的妻子语速都是如同老妪般慢慢吞吞,缓慢的语速就好像每个字每个词汇都不与前一个字关联,而是用一种永恒不变的节奏死气沉沉的讲出。
是语速!
她知道一直弥漫心间的怪异何处而来了!
怔怔看着这一幕,一道灵光倏然从安娜脑海闪过。
“当然可以,我们很荣幸能向外来者传播沼泽之母的名字。”女主人露出与丈夫同样的热情笑容。
雨水沿着防水雨披聚集在身下,渗透进身下的地板里。又渐渐被篝火烘干。
陆离的话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
“可以和我说说沼泽之母吗?”
但与求知者的那句提示“沼泽可以听到不属于它的东西”某种程度上或许与它有一定关联。
沼泽之母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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