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山当即回到城南苑，向众人说明了情况。他说：“事有轻重，我不能见死不救，师父当年也是这样教导我的。最多两月，我便回家。好在有魏平大哥，诸事他可以拿主意。也可以找刘海洋和宋波来帮忙解决，他二人值得信任。我自己的事，回来再说吧。”

许桂花却有点依依不舍，她说：“小鱼儿哥，刚消停下来，原本说要好好休息两天的，你却又要走了。我真的舍不得你走啊。你可得早点回来。”

李少山说：“你放心，把那夫人医好后，立即回家，决不耽搁时候。”李少山边说，边把行装收拾妥当，一箱装了。至于医疗器械，他觉得有不着，所以也就不在收拾之列。

午饭后，李少山辞别众人，坐出租到了医院。

李少山问黄一彪道：“黄哥，几时出发？”

黄一彪说：“接送车辆马上就到。马上就出发了。”

说话间，车辆已到。黄一彪和首长坐了一个车。李少山和另外的两个随行人员坐了第二个车。一行人到了机场，上了班机。李少山想：这首长也真是，不坐专机，却坐班机。又转念一想，他可能是私事吧？

进了飞机特等舱，坐下不久，飞机就起飞了。这是李少山第一次坐飞机。起飞的失重感对他而言，是毫无反应。他觉得，坐飞机远没有自己在天上飞着刺激。他闭目养神，也不去看舱外风光。

这时，机舱里的扬声器突然传来一阵求助的声音：“请问有没有医生？有个孕妇临产，有个孕妇临产。请问谁是医生？请医生马上到坐舱里来，马上到坐舱来。”

李少山听了广播后，出于职业本能，他对首长说：“我去看看？”

首长说：“去吧，应该的。”

李少山马上去到了坐舱里。坐舱里，人们乱轰轰的。空姐和三四个女人在那里手忙脚乱地忙着。一看，就知道都不是医生。

李少山自我介绍说：“我叫李少山，是青城医院医生。需要我帮忙吗？”

李少山的神奇医术，早就在青城传开了。大家只知道李少山这个名字，认识他本人的却少之又少。飞机上有人听说过李少山的事，在飞机上议论起来。大家一听说眼前这个人就是李少山，都一齐把眼睛盯着他，好象要把他的脸上给找出到底有多少个痦子一样。

孕妇的老公见来了个男医生，心里老大不愿意。他小声地嘀咕着：“怎么是个男医生，为啥没有女医生？”

李少山听见了男人的嘀咕声。心想，我还不稀罕呢。要不是出于本职道义，我还懒得理你。李少山见自己不受欢迎，转身正想离去。那孕妇痛苦呻吟声却刺激着李少山。

李少山还是忍不住地看了孕妇一眼。这一看，他站住了。他对那孕妇的老公说：“先生，你老婆是难产，孩子在她肚子里横着呢，很危险的。”

那男人一听，心里一动。他咋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横着？难道他能看见？那男人知道，他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横着的。因为，他们早就去检查过了，医生说孩子横着，隔肚子抱挪过两次，还要孕妇自己多做一些调节动作，说是可以让孩子胎位正常。但是，二人并不十分在意。认为，胎位不正常无所谓，大不了做个剖腹产，多方便。他也知道，老婆的临产期还有近十天的，哪知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等之不及，偏要提前出来见世面。要提前出来也罢，却要选在今天，这可是在天上啊。他心里骂着，你小子可真会挑日子。

李少山的话让机舱里的气氛多少有些活跃。大家都议论起来。

“他真的能看见人家肚子里的情况？”

“不可能啊，他凭啥能看见肚子里的情况？别是蒙的吧？”

“难说……”

“怪事，能看透人家的肚子，闻所未闻。”

“但是，那男子默认了，说明是真的。”

……

孕妇在痛苦地呻吟着，她的羊水已经破了，并开始出血。就是马上迫机降落，也是来不及的了。那男人头上冒着大汗，就好象是他在生产一样。但是，他仍然希望能出现一个女医生。

李少山看出了那男人的心思。他说：“先生，我知道你在等女医生。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就是来了女医生，她也无能为力。因为，你老婆必须要剖腹产。难道那女医生就知道你老婆要生孩子，而且是横着，于是她就准备好了做手术的一切器械？专门为你老婆接生？”

“有道理，没人会随身携带着医疗器械。”

“那男人也真是，万一就没有女医生，他就看着他老婆死啊！”

“但是，他李医生也没有带器械啊。”

“就是。难道他有别的办法？”

“也许吧，听他说话的意思，他应该有办法。据说，他的医术玄得很。”

大家的议论，那孕妇的老公也听见了。他用北平腔问李少山：“李医生，你不是也没有手术器械吗？”

李少山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没有。”

“那你有什么办法？”那男子问道，“你不会只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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