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泰北(15)之驯服阿香(1/2)

作品:《浏阳梦癫三十年

上课现场骚乱了一阵以后归于平静,这块热闹了三个月的大空地上变得空无一人。

颂猜来到村长家里进行包扎,温嫂领着孩子跟在一旁,不敢吭声。大婶指挥着段婶一起为颂猜清洗和包扎,段婶边干着活边冲动地汇报着刚刚发生的事情。老段镇定地站在一旁,而大村长素察则抱着他那杆大旱烟筒端坐在一张小板凳上,认真地倾听着段婶的讲解。

“阿香呢?”村长问起了大公主的去向。除了他,这个时候谁都不敢提及阿香的名字。

“我已经让巴裕派人去找了。”老段马上回复道。

一阵子的鸦雀无声,只有村长嘴巴“叭啪……叭啪……”地狠啄着烟嘴,几团浑浊的烟雾弥漫在周围几乎凝固的空气之中。

包扎完毕,颂猜站起身来对着大婶和另外三位长老深深地一鞠躬:“谢谢大婶!”

温嫂在一旁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句:“跟我到家里再洗洗身子吧。”她收拾好染红了的衣裳,领着自己的孩子和光着膀子的颂猜离开了村长家。

看见素察抽完了一筒,大婶轻轻地从丈夫手里拽出了烟筒,在地上敲了敲烟灰,搁到了墙角。

村长站起身来,对老段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哎。”老段跟着村长离开了这个有些尴尬的房子。

他们一走,段婶忍不住了:“大嫂,你得想法子管一管阿香!”

“嗨,这孩子也怪可怜的。”没有亲妈的孩子,她这做继母的也确实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谈起如何管教。

“那也不能这样呀?!”段婶可是今天事件全过程的证人,她觉得这个事情是阿香的全错。

“阿香这两天的身子也不方便。”继母关心着大女儿的生活细节,算是为她的失态找个借口。

“啊……来月……了呀?”段婶惊讶地说了一大半,咽掉了一个字。女人身子上的那种事即使在成年女人之间,也是鲜有讨论的。她俩都是非常地传统的泰国妇女。

村长和老段慢慢地在外面踱着步,前者的双手背着后面,后者则垂着两臂,还不时地互相搓一搓手掌。遇见难题的时候,双手搓一搓常常就会有解。

“阿香还是个孩子。”老段想为大公主开解。

“……”村长如有所思。

看到老大不说话,老段接着又说了一句“男孩子,那点伤也不算啥!”

“嗯。”村长回应了一个字。

沉默了良久,村长主动问了一句:“文化班就暂时上不了课啦?”

“那是肯定。起码等颂猜的伤好一点吧。”老段非常确定这一点,否则让那孩子头上绑着绷带上课也不好看呀?

“你前面提到的请一个泰文老师,赶紧找吧。”

“哎!”

接下来,两人没有了多话。

直至吃中饭的时候,阿香还是没有回来。

村长一家正准备吃饭。女主人安顿好两个小女儿在厨房进餐后,正为丈夫盛好了米饭,端到大门口边的一个小桌子上。

巴裕喘着粗气跑到村长家里报告说:“没有找到阿香,村子周边她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

女主人安慰了一下自己的丈夫:“丢不了的。”同时,她侧起头看着站在门边的巴裕队长:“还有一个地方你可能没有去过吧?”

“哦……”,巴裕听懂了大嫂的提示,好像恍然大悟一般,转身又离开了村长家。

是的,离“旺呐村”有约半个多小时的一个山头的北坡,有一块算是村子里的专属墓地。那里葬着二十几具在过去十年间为抢夺和保护目前的这块宝地牺牲过的战友,包括几位当时跟着村长和老段离开泰北大部队来到这儿一同开垦的老战友。他们牺牲以后就葬在那里的北坡,意味着一种悲切的“望乡”。他们生不能回家,死后也要看着家乡云南的方向。

前一次去寮国牺牲的三位战友还躺在那泰寮边境的溪水边,老段曾经就问起过此事,巴裕说再等一等,待什么时候有空的时候再去为他们迁坟。

阿香亲生母亲的尸骨虽然不在这里,但她在懂一点事后,也在这片坟地的正中央垒起了一个跟旁边一模一样的小土堆。土堆前立了一块长条形的木碑,上面写着母亲的名字。有两次被父亲严厉训斥之后,她都是偷偷地跑到这里来哭,呼唤着母亲的名字。

不到一个时辰,巴裕从那块墓地里找回了阿香。待她跨进家门以后,巴裕赶紧开溜了。他不愿意看到村长可能会怎么个训斥女儿时的严厉,和固执的阿香又会有怎样地反应和抗拒。反正人要是再跑丢了的话,我再去找就是。

看见女儿回来了,素察也赌着气连正眼都不愿意瞧她一眼。

阿香的继母赶忙跑进厨房,端出了一碗早已准备好的温温的红枣汤,这是她早些年从泰北部队里一位官太太那里学会的招数,说是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身体有事的时候,喝这种红枣汤可以补血?纯泰国的姑娘家好像没有这种说法,可能是由于天气不同的原因?

看着继母端过来的红枣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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