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

焚灵骨火刚刚碰到羽尘的身体，一股白烟便从羽尘体内喷涌而出。网见状，季老脸色一沉，焚灵骨火化为一道道白色火蛇从羽尘的毛孔钻入羽尘体内。

片刻，一阵散着阴寒气息的雾气，从羽尘的毛孔内呼啸喷出。同一时间，季老拉着羽尘一跃冲出水帘洞，随即找个隐蔽的地方，季老掐指成印，指尖带着一点白色骨火，以目不暇接的度快点到羽尘的穴位上，手指每一次落下，一股浓郁的白气便从羽尘体内散出，但季老的脸色，随着指尖的每一次落下，愈的阴沉。

在开始乳白色岩石的刹那，一股至阴的白雾从岩石内喷涌而出，季老凭借焚灵骨火保护，寒气未曾侵入体内，但季老一时疏忽了对这股至阴白雾没有丝毫抵抗力的羽尘，直到季老将钟灵石乳提取完毕，准备离开的刹那，季老才意识到这一点。

即使寒气入体，季老也有把握及时清楚干净，但面对羽尘。季老却没有这种信心，因为羽尘是大洞天体，不管是洞天福地还是无底深渊，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广袤，放一缕灵气进入如同将一滴水放入大海再去寻找这滴水。

虽说大洞天体能够容纳一切灵气，但在未确定羽尘道魂的属性时，季老可不敢将这缕未来可能成为隐患的寒气放在羽尘体内。

“嘭～”

季老双手快变换着状态，一声冷喝，季老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手指闪电般的点在羽尘的穴位上，那点豆大般的白火，突然出一声吟啸，“咻~”的一声钻进羽尘体内，以燎原之势快蔓延到羽尘全身。

羽尘如同坐在蒸锅中似得，身体中不停的有白烟腾起。不知何时，密密麻麻的细汗布满了羽尘的额头，羽尘的嘴角不停抽搐着，显然羽尘正承受着无比的痛苦。

突然间，羽尘那张泛白的脸庞快红涨起来，只见羽尘喉间一动，一道血箭便从羽尘口中喷射而出，血箭沾染之物，迅凝结出一层冰霜。

见状，季老收回骨火，轻轻吐了一口浊气，脸上凝重的表情渐渐舒缓开来，那双充满沧桑的眼中，依旧浮动着一缕忧丝。

“咳咳！这里是哪？”吐出一道血箭，羽尘也清醒了过来，那张泛白的脸庞上依旧血色全无，如同金纸。

羽尘记得自己和季老进入水帘洞寻宝，季老引着自己在洞中走了很久才找到宝贝，在季老打开岩石的时候，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扑面而来。随即视野一阵模糊，浑浑噩噩间，见季老将三分之一的钟灵石乳留在了岩石内，刚想问季老为什么，一股困意只朝大脑涌来，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眼前的景物了。

“你小子是看见宝贝忘了命！自己抵抗不了寒气怎么不要告诉我一声。”季老在羽尘背后斥责了一句，随即叹气道，“也是我疏忽大意了，一时只顾宝贝把你给忘了，好在有惊无险！”

羽尘摸了摸鼻子，笑而不语。看了看幽暗的天空，羽尘踉跄的站起身来，缓缓的向小屋走去。又想起季老就在岩石中的钟灵石乳，羽尘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

“季老，有宝贝为什么不全部带走，还有留一点在那浪费呢？”

季老呵呵一笑，揉了揉羽尘的头，说道：“大自然千奇百怪，变幻莫测，在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总会生长出一些千奇百怪的东西，有的被修道者视为天材地宝，就像我们刚刚收集的钟灵石乳。”

“但大自然毕竟是大自然，那些天材地宝，经历了无数个春秋，方才适应如此恶劣的环境，又经历无数个春秋，才能成熟。如果我们将那些天材地宝连根拔起，全部带走，这个地方，或许再也张不出天材地宝了，九霄，或许从此再也没有这种天材地宝了。”

“对待大自然中的生灵，竭泽而渔就是自寻死路，只有留一线，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才能持续下去，才能和睦共处。”

“季老慈悲为坏，令小子惭愧！但在这个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九霄，又有几个像季老这样的人呢。”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季老望着被乌云遮挡的天空，严肃的说道，“不管别人怎么做，我都坚持自己的原则，哪怕与整个九霄为敌。”

“季老，不会的。”羽尘握着季老干瘪的手，庄重的说道，“即使季老与九霄为敌，我也会站在季老一边，因为那时，错的不是季老，而是整个九霄。”

“错的不是我，而是整个九霄！”季老喃喃自语，充满沧桑的眼睛中突然绽放出一道璀璨的光华，“错的不是我，而是整个九霄！”

再次脱口而出，季老的身体都在剧烈抖动着，季老不敢相信，这句与整个九霄为敌的狂妄话语，竟然出自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郎身上，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与毅力，才敢于九霄为敌。

“我不会阻止任何人前进，但我同样不希望有人阻止我前进。如果真有，不管是天使还是魔鬼，不管是娇嫩的婴儿还是步履蹒跚的老人，也不管是天仙般的少女还是天神般的男孩，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消而灭之？”

这是羽尘将双色神雷残留囚禁起来时说的一句话。当这句话再次出现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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