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和我妹妹毕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她于逝世地不可！”

凉儿揪心嗫嚅：“我……我真的不能说……”

残存的理智警醒着她，她必须像哑巴一样逝世守住这个机密。

“你不说，就不要禁止我往恨她。”离忧瞪视她，冷冽的瞳孔里浮现杀气，“她们母女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真认为老天爷看不到吗？就算老天爷不管，我也不会放过她们！”

凉儿心口猛然一沉，她无比惊恐地瞪住离忧，而他却不再给她反驳和商议的余地。

“杀人，就该偿命！”

说完就丢下她，决然而往，势如倾覆山海，走进一场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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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刻起，凉儿就预感到离忧要闯祸，想不到才时隔一日，他就把公主骗往了白马寺……

想到这，凉儿已是眼眶湿润，声轻如雨：“实在最让杜公子难忘，深受激动的，莫过于公主给他的热和吧？”

幽梦也是含着眼泪，嘴角抽搐似地苦笑：“我一手造成了他的苦楚，他们兄妹二人的逝世，都和我脱不开关系，我对他……是孽也是劫，有什么热和可言？”

“公主别这么说自己，一切都是命数。”凉儿温软安慰，亦深感自责，“假如奴婢当时不曾往过晋璇公主府中侍奉，就不会碰到春陵君，君上见不到我，也许就不会带我和杜鹃上殿对质，也就不会害她枉逝世了……”

容后，凉儿便把她进宫前一些回想，如实告诉了幽梦：那时她还在晋璇公主府中料理园艺，也算过得无忧无虑，一日凤栖梧访问，当时凉儿正陪着晋璇公主游园赏花，聊起她在甘泉宫里的日子，恰好被凤栖梧听到了。栖梧便在私下里找她，问了她一些有关往年盛夏避暑的情况，其中就提到了依兰花失窃一事。通过交谈，栖梧渐渐洞穿了事情始末，他曾偷偷接凉儿回凤府，让她远远地见了一眼，那被软禁在密室中的杜鹃，然后告诉凉儿，这个宫女犯了大错，皇上皇后都想杀她，而凉儿必须随他上殿说出“实情”，否则杜鹃就是她的下场。

所有的路，都是被人展好的，她和杜鹃一样身不由己。

幽梦一边点头，一边抹往眼泪：“能和你把话说开了，我心里舒服多了。”

凉儿还有些话，不得不善意地提示她：“公主，过两日您进宫，娘娘那关……可不好过啊……”

幽梦拭泪的手僵在脸旁，心中有数。

母亲必定会问起离忧的真实身份，并且就会知道她府里这些面首的存在，还有苏稚……她把这个受伤的男人带回府中，母妃必定会追责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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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苏稚被热和的晨光唤醒，他眯着双眼，缝隙里窥见一个身影坐在床头，待他视线清楚，便发觉那是幽梦，正拿着那把展开的烟雨折扇，垂目看得出神，唇边微染笑意，显得静谧而温婉。

苏稚微笑暗想：她何时来的？起这么早，夜里必定又没怎么睡吧？

想着，他下意识地稍转头，便惊动了幽梦的余光，她顿时转过脸，那笑脸更是沁人心脾：“你醒了？”

他有意起身，幽梦顺手来扶，苏稚便垂下双目，不经意看往她手里的折扇，落在那一蓑旖旎的江南烟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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