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蒙的嘴角上扬，却是不动声息。故意沉默了良久，才开口：“因为你就是‘绝尘泪’，族长自然是不愿意把你借出去的。”说话的同时，白蒙的目光依然盯着白无尘的脸，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白无尘一愣，随即就笑开了。“二哥，你开什么玩笑呢？我怎么可能是‘绝尘泪’呢？”

白无尘一点也不相信白蒙的话。他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件东西？一件灵物呢？

白无尘还真的忘记了，灵物可不单单是物，还可以是人！比如魔天镜。魔天镜就是小凡，小凡就是魔天镜。不同的是，“绝尘泪”的灵力比不上魔天镜，白无尘也不是小凡。他没有小凡那种可以跟灵物分离的能力。

白无尘一出生，他的意识就和“绝尘泪”合成了一体，根本就分不开的。

白蒙也料到白无尘是不会相信的。就连他一开始也是难以接爱。今晚，白蒙是打算跟白无尘长聊了。只为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把整件事情告诉白无尘。

只见白蒙长叹了一声，又开口了：“你可知道你的母亲是露珠？”

“知道啊。”白无尘点点头，这个他可是理所当然地知道的。

“你可知道露珠可是吸收了日夜精华的灵力才化成人形的？”白蒙继续问。

白无尘也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道族里的历届族长都不能有亲生儿子的？就只有我们的族长父亲除外。”

这话一出，白无尘再也没有点头了。而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还真的不知道有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如果族长不能有亲生儿子，那么他是从何而来的？总不会真的是空气化成的吧？

白无尘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自己不是族长亲生的。他和父亲大人的脾性非常相像，说不是亲生的都不会有人相信。

还没等白无尘反应过来，白蒙又问：“你可知道族里有以命换命的法术？”

白无尘懵了。为什么白蒙问的问题他都不知道呢？甚至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难道他离开家族太久了，脱节了？又或者是白蒙在胡乱说话？

“二哥，你都在说些什么呢？”白无尘有些不悦了。白蒙深深地看了白无尘一眼，脸露同情之色。长叹一声之后，才解释说：“小白，你的母亲为了生下你，把自己的性命都割出去了。”

这话一出，白无尘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脑海里立即浮现了母亲大人的模样，梦里的那位漾着甜美笑容的母亲。父亲大人曾经说过，他的母亲在他出生不久就灰飞烟灭了。难道，母亲的死真的就是因为他？

白无尘的心一紧，一手拉着白蒙的手臂，焦急地说：“二哥，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蒙的脸上掠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他自然是会告诉白无尘的，他今天就是特意来告诉白无尘的。

于是，白蒙就把族长跟天地求法力一事，馨儿以命换命一事，都告诉了白无尘。而且，讲述得非常的详细。仿佛，他就在现场经历过似的。明明，当年的许多事情他不过也是猜测而已。

白蒙越往下说，白无尘的脸色就越差了。整个人开始处于一个恍惚的状态，精神已经不好了。

当白蒙讲到，馨儿生下了“绝尘泪”，绝尘泪变成了白无尘，馨儿随即灰飞烟灭的时候，白无尘的脑袋就轰隆一声响，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白蒙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白无尘。只见白无尘的脸如死灰，悲伤不已。

呆滞了许久的白无尘，才慢慢地缓过神来。他开始感觉自己的心一阵阵疼痛，痛感越来越强烈，一呼一吸间也会嗅到血腥的味道。

看着白无尘难过的模样，白蒙特别开心。以前他总是埋怨，为什么白无尘的命那么好，而他一直勤奋却还是比不上白无尘？白无尘越是难过，他越是开心。

良久，白蒙拍了一下白无尘的肩膀。拍的力量不算大，却也是把白无尘吓了一跳。毕竟，他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

“小白，只有你消失了，‘绝尘泪’才会出现。所以，你就不要再想着‘绝尘泪’的事情了。”白蒙说着这些话，表面上是为了劝说白无尘，实际上是在提醒着他。若想让“绝尘泪”出现，白无尘就必须消失。

这话一出，白无尘又是一愣，一脸惘然地望着白蒙。突然想起了他拍着胸膛承诺寻千度，一定会拿到“绝尘泪”。万万也没有想到，他就是“绝尘泪”。

“绝尘泪”就是你的命！白无尘的耳边响起了族长说过的话。此刻，他才明白这话的意思。心里冰凉冰凉的。

“小白，二哥知道你很喜欢寻千度，愿意为了她去做任何事情。但是这一次却不同，这可是关乎到你的性命了。”

“二哥还是劝你，把寻千度忘了吧。”

白蒙又说了许多话，白无尘却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直到白蒙起身离开，白无尘还在神游着，整个人还没有清醒过来。

这一夜，白无尘是彻底无眠了。

另一边，中医馆里，落万雨也难以入眠。睡在身旁的寻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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