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作品:《水云天之你若安好

披星顶月金秋忙,纸上梨花费思量。

孤影徒留黄叶落,只手拾起满地伤。

秋忙之际,人们像打了激素,不知劳累,早出晚归。看着沉甸甸的籽粒,他们喜上眉梢,乐在心里,忙了一整年,盼得就是这样一个秋天。

天还没亮,就听见东厢房的磨刀声,云天借着昏暗的灯光用指甲试了试磨好的镰刀,满意的笑了。

云丽已将饭菜端上桌,顺便叫了一声还在蒙头大睡的云霞,然后又把云南连人带褥一起推到炕里。

“别吆喝了。老姐,再让我睡五分钟。”云霞央求,把被子盖得更严实了。

云丽没理,又到外屋拿起笤帚扫地。母亲喂完了猪鸡正在洗手,云天拿着三把磨好的镰刀也来了正房。

“都磨好了?”母亲问。

“嗯——”云天点头放下镰刀也去洗濑。

“今年收秋,还多亏了云天呢,要不然很多事情又得麻烦你二叔他们。”母亲自故的和云丽念叨着。

云丽没答话进屋里把饭盛好摆开。母亲坐到炕里又推了推云霞,“你这个丫头,除了有些懒,样样都好。”云霞随着母亲的推动“哼哼”了几声,还是不起来。云丽一看挂钟,都好几个五分钟了,看来这丫头是不想上山了。

云天洗完手也进了屋里,看云霞还没起床,便和云丽相视而笑。好像他们都能理解这个懒丫头似的。

云丽和云天快速的吃完就先走了。因为云丽知道,他们多干一些,母亲就能少干一些。父亲不在家,母亲一个人太辛苦了。

外面黑擦擦的,空中星光闪烁,大半个月亮悬在墨蓝之中,空气中的冷分子让人刹间清醒,虽然穿了夹袄还是觉得不暖和。

“冷吗?”云天一只手拎着两把镰刀,一只手牵着云丽。

“不冷。”云丽的另一只手缩在袖筒里。

都说在黑暗中赶路,总会觉得路长,但在云丽感觉却不是这样,他们很快到了田间地头。虽然和云天可谓是朝夕相处,但不知道为什么,时刻觉得离别在即。她时常被这种感觉所困扰,甚至她不知道怎样表达给云天,或者她更愿意一个人承受这种难言之苦。

“给,戴上手套,不然割一会,就要磨起水泡了。”

昏暗中,云丽接过手套戴上,“你呢?”

“我不用戴,我一个男人还怕磨水泡吗?”云天呵呵的笑着,开始挥舞镰刀。

晨星退去,天与地之间呈昏暗混沌的状态,万物逐渐成形,成熟的谷子与人一齐,黑压压的一片,放眼望不到边似的。云丽容不得自己再去多想什么,眼下帮母亲早点收回庄稼是最重要的。

在所有的庄稼里,谷子是最难收割的,沉沉的谷穗相互打着结,收割的时候得小心翼翼,不然谷粒就要掉进地里。

渐渐的,东方一角透出点点光亮,衬托出大地一片寂静。虽然除了镰刀割茎的声音,还有叶子间相互摩擦“唰啦唰啦”的声音,但这也搅扰不了大地之母在晨曦苏醒之前的酣睡。

云天的额头已经沁出了细汗,他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气去干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报答收留他的这一家子人。再就是,他不想累着云丽。一想到云丽,他便向后看看,估计差不多的时候,就接着云丽的垄割一块。然后再回来割自己的垄。所以,云丽总会割一块,空手走一块,再割一块,再空手走一块,即便这样,她还是撵不上云天,几次,她竭尽全力,还是落在后面,最后没办法她选择了放弃。终归,她和云天之间,总是隔着那么小小的一段距离。这让她不禁想到,云天是她的小叔,这就是她和云天之间那段现实中无法更改的“距离”,显然,即使付出再多的努力,在这段“距离”面前还是徒劳,所以,她必须放弃,只是现在她还做不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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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因为修电路,停电了两天,故作品停更了两天,所以,对于各位读者,深表抱歉。今天看到自己的文章竟有一位读者收藏了,很心喜。除了自己本身爱好写作是一种动力之外,读者的观赏和认同就是我最大的写作动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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