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 109 章(2/4)

作品:《文学入侵

此时,气浪早已散去,郝主任带着属下从市政府的大楼走出来,迎接完成了任何的王勇一行人:“王上校,事情已经先让童话生物把人送到安全的地方,让老百姓先醒了,接管了情况,再收了领域吧。”

“是。”

此时,地上的粉色虫卵却早已消逝殆尽。却仿佛被火烧干净了所有尘垢,焕然一新。潭州市的百万人口却仍在沉沉睡着。

王勇正要解除领域,唤醒他们。

霍阙却忽然动手拦住了他,摇摇头,目光柔和地看着那些沉睡的人们:“等一等,他们还在做一个梦。”

“梦?”

霍阙说:“一个美梦。”

他是一个小伢子。但是周边的大人们都叹息着说他是个苦伢子。

他家有五口人,但是有后山上有四口坟。

每当坟上长杂草的时候,唯一没有在黄泉里的小伢子,就踮着脚,吃力地一座一座坟清理过去,絮絮叨叨:

“爸爸妈妈,你们坟上的草长得太高啦。”

“哥哥,你头上有一根蒲公英在结子。”

“小弟弟,你身上长了一朵小花。可漂亮啦。”

拔完草,小伢子跪在父母坟前,一个个地磕了头,他说:“我要走啦。爸爸,妈妈。”

黄土垅一动不动,似在问他何方去。

北风孤零,天空上有一只幼小的失群雁儿,孤独地叫着。似在问他去何方。

小伢子一边走,一边回答说:“我要走去新的中国啦。你们在旧的中国死去,我却要在新的中国活着啦。”

风吹得他打了一个哆嗦,路边的一位茶铺的阿姨没有了应付秋风的愁眉苦脸,看见他穿得这么单薄走在秋日里,连忙像母亲一样给他递了一碗热汤水:“小伢子,你快家去,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受得住?”

他接了热汤水。

走过一条街,卖炊饼的爷爷再也不用被地痞驱赶,在街上卖着炊饼,看见他瘪着肚子,冷着衣裳,连忙像亲爷爷一样给他弄了条红绳,挂了一个炊饼在脖子上:“瞧你饿的,快带回家去吧。”

他接过了炊饼。

走过旧日母亲磕过头的地主府宅前——那已经改成了政府办公的场所。一位头戴红星星的首长正走出来,看见他衣衫单薄,像父亲那样皱着眉说:“小伢子,你怎么穿得这么少?”解下自己的外套,给他系上了。

一路走,一路接。最后,走回领养他的六叔奶奶的家时,她吃惊地问:“苦伢子,你那里来的这么多东西?”

他捧着一碗热汤水,脖子上挂着一个热腾腾的烧饼,身上还披了一件大大的外套,怀里抱着一堆的东西。

小伢子回过头,遥遥地看了一眼在那地主府宅前半空飘扬的红旗。

他对六叔奶奶极认真地说:“六叔奶奶,您喊的不对。我再也不是苦伢子了。”

六叔奶奶把他搂在怀里,流下眼泪,低低地叹息:“是呀,你再也不是苦伢子了。”

从此后,这个苦伢子果然再也不苦啦。

他一点点长大。

他有了母亲。

冬夜里,他冷得厉害,母亲们为他送来一床棉被,为他掖好。她们胸前别着镰刀锤头的徽章,慈祥的目光,既像林阿姨,又像妈妈一样。

夏天里,他热得发昏,一醒来,就被穿着白衣裳的母亲们搂在怀里,给他喝药。

母亲送他一个小孤儿去上学,送他学知识,关心他冷暖,抚养他长大,母爱绵绵。

他有了父亲。

白天时,父亲们为他驱赶虎狼,有时候把他抱起来在肩膀上坐着。他们或者头戴红星,或者豪迈爽朗,像沈叔叔,又像父亲。

夜里,他对前途忧心忡忡,充满焦虑。父亲便关心他的志向,手把手教他怎样做人,怎样做事。指引他的前程。

父亲送他去工厂,送他去参军,当他做得好了,便朝他投来期许的目光,从不落下一次。父爱沉沉。

他有了兄弟姊妹。

学习时,当他没有带午餐,他们就围着他,非要把自己的午餐分他一半。

工作时,他们与他一起埋头钻研,一起同甘共苦,同食同住,一起笑语理想。

兄弟姊妹们关心他的生活,陪伴他的岁月,与他志趣相投,一起长大。情意切切。

他有了新家。

家门前有两条江河,奔流东去。一条壮阔,一条江豪迈。

家后有巍巍山岳,再也没有吃人虎,杀人蜂。敞开青山,任你来去。

家中有杏花烟雨,没有了水下的血吸虫。

家中有塞北大漠,没有了沙漠里的大响马。

新家让他再不用到处乞讨,再不用南北求活。从此后,常安居,常欢乐。

小伢子慢慢而幸福地长成了一个青年人。

梦里,也曾有人满怀恶意地问他:“你没有人性,是一个神话的虚假的偶像!否则,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怎么可能做到这样大公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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