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电话响了几声，田甜还是接了电话，知道是她打来的，田甜的声音不冷不热的。

“对不起。”

慕千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想到了这三个字。

“我没有听错吧？你对不起谁啊？”田甜在另一边的声音阴阳怪气的，似乎还没有消气，“昨天是谁气势汹汹地挂我电话，理不全在你那嘛！”

这次她电话就是为了化解这事的，慕千羽也不生气，仍旧充满了耐心，“我可以跟你解释。”

田甜顿了顿，这才开口，“行，你解释吧，我听着。”

慕千羽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全都给田甜说了一遍。

“这楚子涵也未免太不是东西了！”听完之后，田甜得出这样的结论，对她的气也就全都扔到一边了，“我说你这个人就傻，天豪集团的股份啊，那得多少钱啊！就这么被他用那么一点点东西和钱骗走了？！”

“已经这样了，把这一年熬过去，应该就没事了。”慕千羽是在安慰田甜，也是在安慰自己。

田甜听了她的话，恐怕都在电话对面翻白眼了，“姐姐，我该说你天真还是傻？你就这么答应他了，是让你们慕家下辈子无忧，还是让你们一个子都得不着，还不是他楚子涵一句话的事？说句不好听的，他不给了，你能怎么样？”

慕千羽想了想，连忙回答她，“我们签了协议，他应该……”

听到这里，田甜忍不住打断了她，“唉，你忘了他的老本行是什么了，是不是？他之前可是名声在外的律师，赢过多少协议合同的官司，你两只手都数不完，他要是想坑你，那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慕千羽不说话了，田甜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假如楚子涵真在协议上动了手脚，即使她仔细看了，也未免能够看出什么。

更何况，她只是看了个大概，再细的，她不是学这个的，自然也是不懂的。

她凭什么那么放心地签了协议呢？凭着的不就是这么多年来对楚子涵的了解和信任吗？她始终觉得，楚子涵是不会这么坑害她和她的家人的。

“不会的，”不加多想，慕千羽就否决了田甜的想法，“如果他真的不想给慕家什么，他会有更好的办法，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田甜在一边沉默了，良久才轻轻叹息了一声，“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但愿是我想多了吧。你处处为他着想，他可真要能看得见才好。”

“知道了。”慕千羽简单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挂了电话，慕千羽继续往前走，有些心不在焉。田甜的话自然是对了，只是他看不见，也不想看，她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她是花了这么多年，才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当初假若她能够早些明白，恐怕就不会做那么多傻事，受那么多伤了。

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如果。

慕千羽漫无目的地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对找工作这件事暂时还没有一点思绪。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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