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对此倒是没有多大想法，所谓的风光都是给外人看的，日子却是自己过的。

舒虞想对湛暝渊说，她在大婚前就与老夫人约定好，待时机成熟，她会离开湛家，然而此时此刻，这些话却不知从何提起。

罢了，等以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说吧。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是中午了，悲田院的妇人们极力挽留他们留下用午膳。

湛暝渊婉拒道：“家中祖母等着我们回去，等改日吧。”

妇人们略有遗憾，其中一个妇人轻轻推搡了一下虎头，“你这小子还愣着干啥，还不快送送展公子和展夫人？”

“不用啦，今日劳你们招待，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舒虞弯下腰，摸了一把虎头的脑袋：“你乖乖听话，姐姐下次再来看你。”

虎头重重点头，挺起胸脯，保证道：“我会听姐姐的话的！”

舒虞看了一眼湛暝渊，刚准备与他一块儿离开，就听见刚刚那匹马儿“咴咴”的叫着，不断的吐着气，似乎很焦躁的样子。

“老黑，你怎么回事？”虎头要去拽马儿的缰绳，马儿挣开，跑到舒虞面前，亲昵的去蹭舒虞。

“看来这匹老马也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呢。”一个婶子笑道。

舒虞用手梳理了一下马儿的鬓发，笑道：“你也乖乖的待在这里，我不久后来看你。”

谁知马儿只是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舒虞，似乎不退让。

舒虞看向湛暝渊，“咱们能把它带回去吗？”

她也是喜欢马之人，更何况，这“老黑”与她如此投缘，让她忍不住想将它讨要回去。

湛暝渊摇头，“不行，咱们府邸太小，养不下它。”

舒虞：“……”她无奈的看着“老黑”，“听见没，不是我不愿意带你回去，是我们家的男主人不喜欢你。”

“老黑”朝着湛暝渊撅起蹄子，气呼呼的看着湛暝渊。

湛暝渊总觉得这匹马儿要跟自己抢媳妇儿，冷笑，“就不，你跟我闹脾气也没有用！”

“你多大的人，跟一匹马儿计较什么？”舒虞安抚着“老黑”，“我决定了，就把他带回去，你气也没有用！”

“老黑”闻言，双眼闪闪发亮，还得意的瞥了湛暝渊一眼，

媳妇儿既然发话了，湛暝渊再多的不乐意又能怎样？只是，他怎么从这马儿脸上瞧出一丝嘲讽来？

舒虞抱着马脖子，道：“既然跟了我，‘老黑’这个名字可就不能用了，你该叫什么好呢？”舒虞仔细想了一想，“不如叫踏云吧。”

她从前养了一匹枣红马叫做凌霄，不知道凌霄现在沦落到哪儿了。

“老黑”似乎很喜欢它的新名字，扬了扬蹄子。

虎头羡慕的看着踏云，它竟然能够跟景哥哥回家。

靠着黏人改变了命运的踏云雄赳赳、气昂昂。

于是两人回程时，带上了一匹年迈的马儿。

回到穆国公府，用过午膳，老夫人留下两人，交代了明儿回门的事宜。

老夫人感叹道：“舒慧疯癫成那样，我们身为外人，没法对她做什么，你们回舒家一定要多加小心，多带些人手。”她那副忌惮的样子，仿佛舒家是龙潭虎穴。

“景深，你一定要护着虞儿，别让她受了委屈。”

湛暝渊还未说话，舒虞就说道：“祖母，您放心，我如今的身份跟从前大不一样了，他们巴结奉承我还来不及，难不成敢对我不敬？”

老夫人笑道：“总要防着点儿，你们只回去用一顿午膳，早些回来。”

舒虞点头，若非女子出嫁三日后必须要回门，她甚至都不想回舒家。

等两人回了听泉院，湛暝渊对她道：“你放心吧，正如祖母所说，我会站在你这边儿，没有人能看低你。”

舒虞正色道：“能让旁人不看低，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我自己能立得起来，放心吧，舒家那些人我还能对付。”

湛暝渊若有所思，他从前只想站在舒虞身边，替她遮风挡雨，现在方知自己所想全都偏狭了。

两人又随意说了一些话，那边许久未露面的虹锦兴冲冲的进来，待看见湛暝渊，笑容僵在了脸上。

湛暝渊不动声色的说道：“我想起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先聊着吧。”

对于虹锦和朱绮的身份，湛暝渊不是没有怀疑，也曾让手下去打探过，这二人身份倒是清清白白，穷苦人家出身，前段时日，舒家进京，采买下人，这二人被选进了舒家。

这其间定然有着蹊跷。

比如，穷苦人家怎么能够养出这么貌美惊人的女儿？这两丫鬟瞧上去不是寻常之人，一个医术高明，另一个虽然暂时不知道有什么本事，但是瞧上去也并非寻常之人。

两个丫鬟陪嫁进穆国公府后，便时不时的外出，如今伺候在舒虞身边的，一般都是屏兰，以及湛家的几个丫鬟。

纵然心里面有着疑惑，湛暝渊还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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