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羽使劲咬紧了嘴唇，这才使得自己没有因为奇怪的感觉发出奇怪的声音。

听到她的哭声，楚子涵微微顿了一下，却没有停下来。本该是彻骨的快感，因为她的哭声变了味道。

他早就注意到，今天的她似乎有些不同，比起平时来，更加情绪起伏，而且身体的反应也比平时更加强烈。

她嘴上在抗拒，身体却在相迎，她的脸也变得通红，即便这房间里根本不算热。见她这样，楚子涵隐隐猜到了什么。

他稍稍撑起了身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脸上挂满了泪水不停地啜泣着，他心里就莫名的烦躁，一时便把自己刚才隐隐想着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怎么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楚子涵冷冷地开口，只是那个语气，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楚子涵，你混蛋！”

他问她，得到的是她毫不留情的这一句回答。

楚子涵的火气蹭的一下就冒上来，一手捏紧了她的下巴，“怎么混蛋了？这样就叫混蛋？”

“楚子涵，别让我恨你……”她的声音幽幽地传来，没有什么底气，听上去是那样叫人心疼。

恨？楚子涵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很多想法，很多话，可是到头来，他却发现，自己一句都说不出来。

很多话根本没有必要说，说出来也只是多余。楚子涵看着眼前的人，看着她满腹委屈的脸，才觉得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

“楚子涵，别让我恨你……”慕千羽没有别的，只有这一句，来回重复。

楚子涵一直忍耐着，情绪却已经濒临迸发的边缘，他又想起了那件事。

“你觉得委屈吗？那是因为你的心里从来没有过别人，只有你自己，还有慕家，当初你可以为了慕家爬上别的男人的床，你和那个人做这种事的时候，有想过我吗？等到我有了秦绵，你又来说爱我，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很可笑吗？”

楚子涵心里自然有他不愿提及的事情，那是一道伤口，即使是好了也仍旧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疤痕，可是慕千羽却偏偏要让他想起，让他再疼一次，她又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呢？

可是今天晚上，楚子涵觉得自己一定是神志不清了，才说出这样的话来，打从内心里，他还是希望她能够说上几句，狡辩也好，骗他也罢。

只是，这话在慕千羽听来只觉得好笑，“楚子涵，自私的人是你！你是我什么人？什么都不是！难不成不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能找别的男人了？怎么，要我为你独身一辈子你才高兴吗？凭什么啊！”

说到最后，慕千羽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只觉得委屈难过，可是她的心却不受她的控制，她又能怎么办呢？

楚子涵没有说话，脸色有些低沉，声音也放缓了，声音听上去有些无奈，“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可是，为什么是他……”说到这，楚子涵又看着她，目光十分凌厉，“你敢说，你不是故意针对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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