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羽愣了一下，没有回答。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是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你别再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好吗？”慕千羽同他开口，声音有气无力，她已经很累了，身体累，心更累。

一句话足以叫楚子涵的心沉到谷底，有些事果然无需再问，就已经有了答案。

楚子涵眼神一凛，十分的决绝，“不可能！你欠的债必须要还，而且迟早要还清！”

如果有人问他，他爱她吗？那么他的回答一定是不爱，因为慕千羽几乎是他所认识的所有女人里最糟糕最颠覆的一个，可是她总有办法叫他难堪，这种难堪几乎叫他难以启齿。

秦绵则几乎代表了他所能够想象到的所有的美好，她美丽，善良，温柔，体贴，而又充满了神秘感和吸引力，她大方得体，和她在一起每分每秒都过得快乐，她让他舒适，她让他充满了快乐和期待。

这明明才是他所期待的爱情，所以他爱的人也应该是秦绵才对，可是慕千羽却成为了他生命力的未知数，他不爱她，可是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她走，最终，他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

她伤害了他爱的人，所以她必须偿还她欠下的债。即便理智告诉他，她没有必要为秦绵的死负责，可是感情上，他仍旧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又加快了速度，不再有任何迟疑，慕千羽只觉得自己撕裂一般的疼，那种疼简直无法言喻。

疯狂过后，慕千羽闭上眼睛，只觉得很累，累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唯有一行眼泪自眼角落下。

楚子涵整理好了衣服，便直接离开了。慕千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只听见砰的关门声，才意识到他大概是走了。

这一觉慕千羽睡了很久，睡着之后便一直做梦，梦到的全都是以前的事，梦到曾经开心的事，她的心情这才放松些，可是这时候，一阵敲门声却突然如梦，迫使她不得不从梦中醒来。

“楚太太，都已经九点了，你起来吃点东西吧！”

门外响起了刘嫂的声音，她不起，刘嫂就一直敲门，慕千羽很不想起，挣扎了一番，才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出去！”慕千羽喊了一声，算是回应。

这回刘嫂才没再说什么。一阵脚步声响起，刘嫂大概是已经下楼去了。

慕千羽坐在床边，目光无意识地扫着四周，在不经意间落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卡，一张银行卡。

慕千羽将那张卡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只觉得心里憋了一团气，气得她都笑了出来。

昨晚过后，她还以为他会怎么样，结果只是这样一张卡。

不用问了，这卡一定是楚子涵留下的。这算什么？算她昨天晚上的“服务费”？看来他是真的认定她就是他口中的“那种女人”了。

真是有些可笑，她本来以为至少她是能够激怒他的，就说明在他的心里起码有一点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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